“嗯。”亵裤未穿,这让李黎安超级没有安全感,不由攥紧了抓被的手。
“被掀开我看看。”
“不行!”见他伸手,李黎安连人带被赶忙往里躲了躲,满身抗拒。
墨怀瑾收手,冷瞥了眼他额上细汗,“你不热?”
“不热。”
“把被拿开,让本王瞧瞧你的伤。”见他半点没反应,墨怀瑾直接亲自上手,两人互不相让,紧攥着被角,场面一度陷入焦灼。
李黎安暗自又加了几分力气,咬紧后槽牙,“王爷,松手!”
只见对方非但没松,甚至还多加了几分力,气得李黎安牙关‘嘎嘎’作响。
“本王瞧瞧,若是严重就唤张太医来,你我都是男子,岜玐,你在遮掩什么?”墨怀瑾眉心紧锁,犀利的眼神瞥了一眼被子。
好似一眼就能穿透,吓得李黎安缩了缩被下的双腿,顿时手攥得更紧了。
李黎安深吸一口气,神态镇定自若,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口气,往其某处伤心一瞥,“属下自卑,自知没有王爷这般雄伟,还请王爷莫要再伤属下自尊。”
闻声,墨怀瑾松开手。
看向少年的眼神中满是意味深长地愕然,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你,当真是与旁人不同。”
大家都是男子,没什么不解的。
但这事能如此光明正大脱口而出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若严重,就去传张太医。”匆匆留下话,墨怀瑾便识趣离开。
他临走前那饱含怜悯的眼神,看得李黎安太阳穴直突。
得亏她是个女子,不然不得自卑死。
非逼她说出这话,才肯离开。
真是难缠。
生怕他突然再进,李黎安顾不得擦拭腿上药渍,直接穿上亵裤,等一切都穿戴完毕后,才安心地狠松了口气。
或许是为了照顾她这‘自尊心’,一连数日她都没怎么遇见过墨怀瑾,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倒是她落得清闲,每天休息得别提有多舒畅。
当然,若是他能一直不出现就好了。
突然出现不说,还惹了她生气。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李黎安看着被扔进怀中的某物,一脸嫌弃。
可某人却不自知,因是觉得并没什么,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声音平静,“这是本王让人加急从京城给你带的鹿鞭,以形补形。”
“多谢王爷。”这话是李黎安咬着后槽牙回的。
神特么以形补形。
你怎么不自己吃呢。
真是太难为你给我带这好东西了。
我谢你大爷的!
李黎安感觉自己再这样待下去得疯,索性就将训兵提上了日程,提前结束了自己的‘休假’。
校场,全军上下所有小兵、将军皆聚集在此。
墨怀瑾与宁老将军他们就坐在一旁,端视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凑个热闹,也想瞧瞧她训兵的过程。
尤其是梁将军,虽知这岜玐武艺高强,谋略过人,但这训兵可不是易事。
可不是张张嘴,动动手就能完成的事。
“咳咳。”李黎安清了清嗓子,双手背过身后,身板挺直,冷扫着底下懒散的一众士兵,嘴角缓向上扬。
多么令人熟悉的场景啊。
想当初那些被送到他们基地特训的菜鸟们也是这样一副嘴脸。
不过不要紧。
不服,那就揍。
扛不下,自然就会服气。
“我,岜玐,你们的教头!你们不认识我不要紧,因为日后本教头会让你们看见我爬着走!”
音落,瞬间引起场下一众士兵们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说什么鬼话?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就他这身板想当我们教头?王爷将军他们怎么会答应?”
......
“喂,你给老子们下来!老子保准不把你打趴下哈哈哈哈。”
烈日当头,他们笑得有多欢,李黎安的嘴角就有多翘。
“怀瑾啊,他当真能行?”不是宁老将军不信,实在是他这身板很难让宁老将军相信他,虽知他武艺高强,但这也仅仅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自己并未见过。
就连那日的那些土匪,他也没亲眼瞧他出手,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外祖,试试就知晓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