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幽,你尘缘未尽,本座特允你下界,续完前缘。”
一圈金色耀眼的光晕照拂在一株白色的铃兰花上。
“兰幽多谢神佛庇佑!”
那株铃兰花垂下花枝,在金光的环绕下,渐渐隐了踪迹。
神佛将一支铃兰花枝收入瓷瓶中,“知晓却不可先预,你当万万记得!”
“是!”
花影消失,声音也远去消散。
……
夜里,月光被灰云藏匿,星星也未见几颗。
墨兰幽再度睁眼。
左右身旁都蜷缩着几位着装相似的女子,衣裳华美,但也没能掩盖此时的狼狈。
除了身边,对面那几位,也是透着相同的窘迫。
几人相互贴近,面露恐惧的蹲在地上。
这样的场景,墨兰幽再熟悉不过了,她已经经历过一回了。
她以旁人同样的姿态,靠近另一个新娘抱膝蹲着,微微抬着头,眸光扫过四周,静观其变。
两个身材挺拔、气度不凡的男人正对阵焦灼,一个是宫子羽,一个是宫远徵。
宫子羽身后站着侍卫金繁。
宫远徵年轻稚气的脸上满是盛气凌人的骄傲,“既然是设局,那就要做的逼真一些。不然,你以为能吓住谁?”
毒粉过后,新娘们手背上的皮肤开始发紫,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宫远徵的手刀如迅雷般切向宫子羽,在即将划到对方喉结的时候,一旁的金繁用力将其震开。这让宫远徵顿感惊讶,才肯停下手里的攻势。
宫子羽愤怒飙升,有些气急败坏:“宫远徵,你别太过分了!她们可是待选新娘,你这样做,也太不知轻重了!”
宫远徵哼笑两声:“有我徵宫的毒药,我就不信,这无锋细作还能隐藏多久……”
正说着,一个新娘从人群中站起,拔下头顶发簪就朝宫子羽刺去。
是郑南衣。
墨兰幽情急之下大喊一声:“小心!”
金繁最先做出反应,他提刀将郑南衣拦下。接着,两颗小石子从高处击出,狠狠打在郑南衣膝盖上。瞬间,她双膝跪地,两个侍卫上去分别押住她的左右肩膀。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从屋顶一跃而下,轻轻落地,不扬起半点尘灰。
“哥!”宫子羽看清那人模样,高兴叫道。
此时郑南衣因为毒粉的作用,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宫唤羽下令让侍卫将她拖下去。
然后转身吩咐宫子羽:“子羽,此番行迹有失周全,实在莽撞了些。你先让人将新娘安排住入女客院落,然后,然后就去父亲面前反省。”
宫子羽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应了下来:“好的,哥。”
宫远徵双手揣在胸前,直挺挺的站在一旁,看着哥哥教训弟弟的大戏。
“远徵弟弟,你也鲁莽了。她们不过是一介女流,你这徵宫的毒药,对她们来说,怕是……太毒了些。”宫唤羽转言将话题摆在一旁看戏的宫远徵身上。
宫远徵恭敬行礼:“少主,我只是想帮助子羽哥哥快些找出无锋细作。方才那些毒粉,瞧着吓人,倒也不会真的要了她们的性命。”
听到宫远徵这样解释,宫唤羽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了,无锋细作既已抓到,那今夜之事就此作罢。你们两个……也不要再伤了兄弟之间的和睦。”宫唤羽作为大哥,理应调节小辈之间的矛盾。
“好,哥!”宫子羽声音慵懒答道。
宫远徵作揖行礼:“是,少主。”
宫唤羽离开。
宫子羽瞥眼看了一眼宫远徵,然后叫上金繁,“金繁,我们走,将新娘们安置好!”说完,他带队走在最前面,金繁紧随其后,再后面便是受惊的新娘们。
宫远徵仍旧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一脸不屑的看着走远的宫子羽。
新娘们一个接着一个,跟着宫子羽离开,墨兰幽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从宫远徵出现开始,她的目光几乎从未离开过宫远徵的身上。
她眼眶含着少许泪光,眸光深深对上宫远徵的眼睛,看着他竟然有些不适。
路过宫远徵跟前时,墨兰幽双脚莫名失去控制,像是被拴住一样,无法向前行进。
宫远徵垂目看向眼前的女子,有些疑惑,但嘴里却是不饶人的反问:“怎么?还不跟上?难不成你也是无锋的细作?”
墨兰幽赶紧摇头,她从袖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