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
另一把飞镰又怒气冲冲的朝墨兰幽飞去。
宫远徵忍着伤痛跑向墨兰幽,拿手刀替她挡住了飞镰。手刀带着红血哐镗掉地,飞镰回到万俟哀手中。
宫远徵口吐鲜血,晕倒在墨兰幽脚边。他面目狰狞的样子,与上一世墨兰幽见到的头颅一模一样。
“远徵!”
她心头猛然一痛。
难道,死亡,才是不能改变的结局吗?
墨兰幽出神愣在原地,手中紧握着长剑,不受控制阵阵颤抖。
飞镰再次朝墨兰幽飞去。
“兰幽!小心!”
宫尚角朝墨兰幽大喊,一边又提刀砍向万俟哀。
就要砍中之时,寒鸦肆突然出现,挡开了宫尚角的刀,致使他的左肩被深深穿过,血流不止。
万俟哀说:“你一个寒鸦就敢替我挡刀?”
“首领有令,速去长老院。”寒鸦肆捂着伤口,痛苦说道。
墨兰幽回神打开飞镰,眼中充满戾气和愤怒,“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说着,她便腾空而起,挥剑朝万俟哀跃去。
“角公子!”她呼叫宫尚角同她一起。
墨兰幽的剑被她淬过毒药,只要破出伤口,毒药浸入皮肤内,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受伤之人必死无疑。
所以,她只需要在万俟哀的身上划下一剑,他就会中毒身亡。
上官浅处理完其他小喽啰之后,也赶过来帮衬,她将宫远徵扶去一旁柱子上靠着,然后加入混战。
“寒鸦肆?”
上官浅看见受伤的寒鸦肆,她有些惊讶,但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回想在无锋时,寒鸦肆待她不错。初入宫门当细作,他还交代另一个细作故意暴露,就是为了用来保护她。
那人便是郑南衣。
寒鸦肆微笑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一场混战下来,墨兰幽有些气急败坏。因为,她始终无法触及万俟哀。而她落下的每一剑,全数出现在了寒鸦肆的身上。
没错,万俟哀拿寒鸦肆做了挡箭牌。
不久,悲旭出现。
万俟哀更是高傲,他奸笑挑衅说道:“墨兰幽,难道你没有发觉自己的内力在不断削弱吗?你可是首领精心驯养出来的‘魉’啊,怎会连我都打不过呢?!”
驯养?
是的!在无锋里,所有的杀手都不算是人,他们只配像动物一样被调教。杰出的,便是猛兽;淘汰的,便是尸体。
他要是不说,墨兰幽还真没有发现。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抬手看了看掌心那条无法完全消失的伤口。
再次抬眼,怒火中烧,“那又如何?再弱,我也是‘魉’,你一个‘魍’,凭什么在这里和我说话!”话毕,她再度拼尽全力,挥剑朝万俟哀飞去。
宫尚角和上官浅对阵悲旭。
……
激烈过去,刚刚铺下来的新雪,再次淌满了红色。
一把长刀穿过胸膛,插在男子身上,血液沿着刀口徐徐流下。
上官浅扶着宫尚角跪在雪地里,两人脸色惨淡苍白,却被热血染红。
墨兰幽四肢摊开,背对天空趴在地上。
万俟哀垂头跪着,双臂无力下垂,嘴角溢出黑紫色的浓血,左脸被人用什么划了一条口子,一直从颧骨拉到下巴。
……
风雪来得更加猛烈了些,试图将所有红色掩盖。
当空的烈阳早就离开了黑云,躲进了群山里。天空换上新月,再次照亮旧尘山谷。
大雪已将红色擦去,宫门上下一片洁白纯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