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角宫。
“如今时局稳定,无锋被灭,远徵弟弟和兰幽妹妹的婚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了?”上官浅对宫尚角说道。
宫尚角点点头,“也对,是时候了,等会儿我便去请长老们定个良辰吉日。”他拍拍上官浅的手背,又说:“到时,辛苦你了。”
上官浅摇摇头,微笑道:“不辛苦,谁让我是他们的嫂嫂呢!”
这是一个幸福的笑容。
宫尚角来到长老院。
婚事就拟定在三个月后的初十,寓意十全十美。
宫远徵和墨兰幽从门外进来。
“长老们安好!哥!”
“兰幽见过三位长老,角公子安好。”
两人依次行礼问候。
雪长老先开口说:“远徵,兰幽,这次叫你们过来呢,是想问问你们,对你们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吗?”
“远徵,听哥哥,和各位长老的安排。”
“兰幽一切听从远徵公子。”
听宫远徵的,其实就等于听从长老们的,但墨兰幽就不那样说。她一心从来只偏向一人,那人,便只有宫远徵。
宫远徵听出墨兰幽的意思,他害羞的低下头偷笑了一下。
良日就此选定,婚礼的事宜该开始着手准备了。
二人离开长老院。
宫远徵紧贴着墨兰幽走,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他一边走,还一边看着女子傻笑。
墨兰幽忍无可忍,她停下脚步,用手抵在前面,做出“禁止”的手势,说道:“宫远徵,你是不是又把自己毒傻了?又在发什么疯!注意点影响!”
宫远徵死皮赖脸抓住墨兰幽伸出来的手,学着宫紫商对金繁说话的口气,“阿幽刚才在长老院说的话……都听我的?是什么意思呀?”他像条蛇一般缠住墨兰幽手臂。
长廊深处,传出一声少女的长叹。墨兰幽仰着头,一脸无奈,掌心用力推着少年靠过来的脑袋。
“宫远徵,够了,再这样,我该烦了。”
此话一出,少年即刻松手,身体回正,似乎方才那张狗皮不是他。
两人并排走着。
宫远徵还是没忍住,他牵起墨兰幽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害怕对方嫌弃自己吵闹,宫远徵不敢吭声,连呼吸都在极力控制着。
墨兰幽倒是放松得很,她改变了宫门的危机,她改变了宫远徵上一世惨死的命运。
“我心长在一处,对我所爱之人偏心一点,那又如何。”墨兰幽打破二人寂静,突然开口说道。
宫远徵先是一愣,接着内心狂喜。
墨兰幽又说:“对了,以后不许你再学紫商姐姐说话!”
该说不说,平日见宫紫商跟金繁的那股腻歪劲儿,墨兰幽真是有些承受不了。这要是被宫远徵学了去,到头过来霍霍自己,她还担心自己折了寿命。
“哦。”
……
……
夜市。
旧尘山谷山脚。
宫远徵无意寻得一片静谧草地,不远处流淌着一条清澈的小河,河边耸着高高的芦苇荡。
山上与山下的景色截然不同,山上似万物复苏的春天,山下却似生机勃发的夏天。
草地、河边,只要一到夜晚,发光的萤火虫便会出动。映入眼帘,如同天上繁星落入人间。
宫远徵和墨兰幽躺在草地上,享受这久违的安稳。
“凡夫俗子,寻花问柳,勾栏听曲;文人墨客,流觞曲水,听曲品茗;乡野人家,小桥流水,炊烟袅袅……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墨兰幽停顿一下,抬眸看着宫远徵的眼睛,再道:“和你一起。”
宫远徵伸手搂住墨兰幽,“其他都还好,这寻花问柳,还是算了吧……不合适……”说完,他还啧了两声。
“你都不知道,那万花楼里的姑娘可美了!”墨兰幽有些兴奋说。
宫远徵没有去过万花楼,也没有去过任何烟花柳巷之地,他根本不屑于呆在那种地方。
他回答道:“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以后我也不想知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女子。我的心里和眼里,再不会容下任何人。”
嗯?这是甜言蜜语吗?这些话,真是从宫远徵的木头嘴巴说出来的吗?墨兰幽的耳朵,像是听见了惊世骇俗的大消息一般,不自觉的抖动一下。
“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