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
“啊——!”
毫不犹豫舍弃了妹妹、以为能笑到最后的小邓,毫无意外地被“列车员”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趴在座椅下的陈时浪只觉得唏嘘不已。
许是因为知道“列车员”不会对她怎么样,陈时浪这次居然能分出些精力来控制自己不去理会那恐怖的清理。
再待下去,人都要变态了。
游戏、或者说试炼仍在继续。
在一连爆了四个坏朋友后,“清理大师”便同上次一样离开了三号车厢。
躲在座椅下的陈时浪虽没有再次遭遇“狗血淋头”,但被大量鲜血和不明污渍浸泡后外套正黏糊糊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头发被凝结的血块拧成一缕一缕的,还有一些血迹顺着裤腿钻进了鞋内,被动感受着这些的陈时浪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她小心呼吸着,尽量不去想这些,光线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也逐渐明亮,于是赶忙后退着钻了出来。
车厢里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加之神经亦高度紧张,陈时浪刚站直便晕眩了几秒,撑着栏杆才勉强没让自己再摔回地面。
车厢只剩下她和黑色棒球帽少女。
对方不复之前的从容淡定,从裤腿到棒球帽檐全都沾满了血迹,让陈时浪有种这人才刚刚参与进这个游戏的错觉。
两人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心照不宣互相点了个头,不约而同看向了剩余的两块屏幕,等待着新规则的出现。
列车还在况且况且地开动,趁此间隙陈时浪赶忙查看了一下脑海中的血色“蛋糕”。
还剩八根。
在黄泉二路站,有多达十五人违反了规则。
还剩八人…这其中必然会有车厢遭到了血洗,已空无一人。
一想到这,陈时浪一阵后怕。
要是刚才她没注意到一号屏幕,从而发现规则中的陷阱,那么现在的她早已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了。
记得小时调皮从树上摔下来,父亲母亲抱着她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的她,算不算是大难不死呢?
将多余的念头抛掉,陈时浪继续查看金属徽章。
如今“蛋糕”底部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粉末,剩下的八根蜡烛一个萝卜一个坑,牢牢矗立在圆圈内,并不再上下移动了。
她快速扫过,很快找到了属于小邓兄妹的徽章,顾问老头和粉毛少女并没有做自我介绍,所以不得而知。
只是...
陈时浪又找了两遍,却并没有发现属于刑厨师的徽章。
难道刑厨师说谎了?
陈时浪仔细回想之前的一幕幕,还真叫她揪出了一个细节。
刑厨师那副眼镜的镜腿上,印着几个大写的英文字母,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出来。
【XING】
没有说谎,既代表只有一种可能,刑厨师还活着。
可人去哪了?难不成是找到了离开此地的方法?!
这个猜测让陈时浪浑身一震,原本有些沉寂的胸腔又再次火热了起来。
如果刑厨师可以,我亦可以。
陈时浪给自己打着气,将意识从“蛋糕”上撤了出来,确认下一站的规则还未出现,忙将视线转移至一号和二号屏幕。
可惜,这两块屏幕上的丑娃娃又恢复成了初始模样,不同的是,脚边多出了一堆布偶娃娃。
正好二十二只。
它们没有眼睛,有几只的穿着打扮和三号车厢的死者极其相似,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就是死者本人变成的。
但,这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莫非是新的提示?
惴惴不安的陈时浪已然有些杯弓蛇影,并未发现一股水流正悄悄从她靠着的杆子上流了出来。
棒球帽少女似乎察觉到了这点,一反之前的袖手旁观,皱着眉主动握住了最近的一根杆子。
接触的一瞬间,这根金属杆子竟然融化成了水。
陈时浪一愣,垂下的手无意识地碰到了身后的金属杆,重心不稳的她跌坐在湿乎乎的座椅上。
两人的动作如同打开了某个机关,水突然从四面八方的各种缝隙中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没过了二人的脚踝。
陈时浪发现,地面的血迹转眼间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活似这水里有强力去污剂一样。
两人步调一致地站到了座椅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