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当然!当然可以!”
说罢急忙侧身,将女子请进了庄内。
青年自知方才有些失态,挠了挠头,神色略微尴尬。
女子倒并未在意,道了声谢,默默跟在青年身后。
一路穿过了回廊,两人一会儿便进了七彩楼的大堂,在青年热情的招呼下,两人相对坐了下来。
这时青年才发现女子手中提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长约两尺,宽约一尺。
女子刚一坐下便将木箱放在了膝上,用衣袖擦拭了一番箱体的雨水,接着将木箱打了开来。
箱中装着一些纸张和笔墨,看样子像是作画用的画具,好在这木箱做工极为考究,严丝合缝,这些东西倒没有被雨水浸湿。
女子见状松了口气,道:“我是一名画师,本是想画些山水,不料这突逢暴雨,担心毁了这些画具,这才不得已叨扰公子。”
“举手之劳,不必在意。”青年摆了摆手,继续道:“姑娘且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向着一间房走了去,不过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只是手中多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和一张崭新的毛巾。
“姑娘衣物尽湿,久穿恐会风寒,若姑娘不嫌弃可先换上我的。”青年一脸真诚,又补充道:“姑娘放心,这些都是干净的。”
女子点了点头,回道:“谢过公子。”
青年笑了笑,指着一间房道:“姑娘可去里面更换,那房里有窗台,可将湿衣服晾在那里。”
女子又道了声谢,向那房内走去,目送女子进房后,青年也径直向厨房走了去。
只是一会儿,他便生火熬了一锅姜汤,之后他盛起一碗,端到了大堂。
这时女子已换好了衣物,正在大堂坐着,青年快步走上前去,对女子道:“我刚熬了一些姜汤,可以驱寒。”
女子并未推辞,起身接过了姜汤,微微欠身道:“劳烦公子了。”
说完她将碗中的姜汤缓缓喝完,而她的脸色也在这时变得红润了些许,极为诱人。
青年看着眼前的尤物只觉得赏心悦目,心脏也是怦怦狂跳,似乎只在一面之间,他已然钟情于眼前的女子。
他的神情不觉间变得有些痴迷,眼神也有些陶醉,整个人又有些失态起来。
“若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女子略带疑惑,开口询问。
青年连忙收回了目光,一脸歉意道:“姑娘实在太美,我一不注意就看的入迷了,还望姑娘不要生气。”
女子嫣然一笑,回道:“公子待我这般周到,我感激还来不及,况且公子这是在夸我,我又怎会生气?”
“那就好!”青年暗舒口气,又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女子道:“我叫梁婉清。”
“梁婉清!”青年点了点头,道:“果真名字也和人一样美!”
“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梅,名有缘,正如你我有缘遇见。”
梁婉清轻声笑道:“公子倒是很会说话,既然有缘,不如我替公子作画一幅。”
梅有缘连连点头,道:“荣幸之至。”
说罢梁婉清便打开了木箱,将画具一一拿了出来,在熟练的搭好了一个画架后,她便蘸墨提笔,准备作画。
“不急!”梅有缘忙打住了她,认真道:“我先去换身衣服。”
原来他此时还穿着睡袍,让他觉得有些随意。
然而梁婉清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更换,我自会为公子画上合适的服饰。”
梅有缘一脸恍然,又问道:“那我需不需要摆个帅气的姿势?”
“随意就好。”
“那我是站着还是坐着?”
“都行。”
“那我得离你多远更合适?”
“若公子不想作画,可以直说。”
“没有!没有!你画吧!”梅有缘当即住嘴,直挺挺的站在梁婉清身前,不动如松。
梁婉清莞尔一笑,终是笔落纸上。
一阵轻微的摩挲声响了起来,梁婉清神色恬静,笔若游龙,俨然一个作画大家,饶是梅有缘还未看见最后成品,也认定她画的定然极好。
而事实也是如此,就在梁婉清画好之后,梅有缘连忙跑近观看,他立时被震撼了一番。
只见那画作之上俨然画着一个威风凛凛之人!
那人黑发飞扬,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