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渝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结果说到一半的“没事”没来得及塞回肚子里。
“我们班正好也在苦恼,要选什么节目,如果有你们的帮助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那个人的行为举止都十分礼貌,谈话间会给人舒适的感觉,但也有些距离感。
“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惑,疑惑的惑。”
跟罹一样是单字姓名,有些罕见。
“我叫纂渝,他叫罹。谢谢你们班愿意合作,那具体的安排,要不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商议了一下?”
纂渝也很快接受了现状;他接过惑递给他的名单,仔细数了数,大概也是十个人左右的样子。
“罹?”
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罹的名字,罹有些没太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抬头看向了惑。两人个头差不多高,正好来了个四目相对;惑的眼瞳颜色和罹的有些相像,罹是玫红色,惑是粉色。
这抹粉色显得有些多情,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吸进去。罹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些什么,是关于这副眼眸的记忆。
顺带一提,纂渝的眼瞳颜色比较特别,是浅浅的薄荷绿色。所以看人时的眼神会显得多了一份清澈,同时也隐藏了一份神秘。
“没事,只是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也叫这个名字。”惑笑道。“不过应该没这么巧,大概只是同读音不同字吧。”
“罹难的罹,是不是听起来不太吉利?”罹苦笑道。据说这个名字并不是来自他的父母,而是他还在襁褓的时候,被一个僧人所封的姓名。
也不知道是预示了他的未来,还是说他的本质;罹这个字原本的意思便是灾难,而他从小到大,受到的灾难也不算少了。
也许他本身就是个充满厄运的人;为了防止他将厄运传递给他人,才将这个名字变成枷锁,将他封禁起来的吧。
“名字不是所有,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不用想太多,至少我不会介意。”惑并没有如罹想象的那般嘲笑,而是非常认真地跟他解释了起来。
罹的内心有些浮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被悄悄牵了起来。
“谢谢。”
才出来没多久,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那我下午再来找你们确认吧,回见。”惑转头便走回了自己班的教室。纂渝和罹在二班,四班教室就在他们班对面。
“讲真,他长得太清秀了,不说话的话我真的就以为......”纂渝说到一半,觉得在背后议论别人不太好,便将后半段话塞了回去。
“嗯......我觉得他有点眼熟,我好像,见过他?”
罹努力地回想着,试图从自己过往的记忆中拉扯出一丝线索来。可大脑的信息过于杂乱,愣是想半天都没能有一点头绪。
“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可能是你开学的时候见过?”纂渝也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确实很好看......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是不是有点奇怪?”
看得出来,纂渝对惑的颜值颇为赞赏。“怎么,你一见钟情了?”罹吐槽道。
“抱歉,我没那方面的癖好。”纂渝赶紧反驳道。
“不过他看起来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近,这个不仅是长相,你不感觉他虽然说话语气听起来很温柔,但总感觉冷冷的,有种......被飘雪抽打的感觉?”纂渝夸张地抖了抖膀子,试图用肢体语言表达出他所谓的“寒冷”。
罹对纂渝这形象的描述表示认可。虽然说刚才他们的那番对话里,惑的说话方式,语言组织什么的都非常客气,但确实是有些客气过头了。
倒不如说,惑身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气场,以及谈吐礼仪。看起来不太像一个普通高中生。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至少有人愿意和我们合作,工作也会轻松得多。”纂渝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用一只手拖住了下巴,显得有些慵懒。
“你就是想偷懒,虽然这好像本来也不是你的工作。”罹说道。“所以为什么我们班会没有文娱委员这种东西?”
“谁知道呢,班主任玩忽职守了属于是。”纂渝无奈地摊了摊手,下嘴唇瘪得有些滑稽。
其实纂渝不知道的是,班上其实是有文娱委员这种东西的。但女生们为了找机会认识纂渝,就和老师申请将他选成了文娱委员,而原文娱委员也表示没有意见,就顺理成章地变成了现在这样。
然后因为纂渝本身就有着班长的职责,班主任就没有特地将这件事情告知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