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这个女人的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到他想要搅乱她眸中的一池清水。

“贺总，你是和朋友一起来喝酒的吗？”

余欢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贺岁微咳两声，压下了荒谬的想法。

他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上了车。

余欢见状没再追，只是在后朝着行驶的车子用力挥手高喊：“贺总再见，你要注意身体啊，早点休息！”

窗景飞速倒流，贺岁渐渐平复了莫名躁动。

他盯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低骂了一声，“疯子。”

“所以这就是你回来的目标？”

余欢闻声回头，只见常静初不知何时倚在门口的金柱子上，其身后金碧辉煌的建筑与她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格格不入。

“嗯。”余欢没有否认。

“看来是块难啃的骨头，祝你好运。”

常静初总能这么一针见血看透本质。

余欢浅笑邀约，“既然都已经出来，不如我们去小酌两杯。”

常静初望着面前的余欢，明明面笑如靥，可再一抬眼，她也有些读不懂她眼底的深邃。

陌生，但却有趣。

“如此甚好。”

……

沈书颜还是提前回来了。

余欢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三杯酒才下肚，酒精催化下她的脸颊红润，添了几分不一样的媚态。

一旁的常静初还是面沉如水，瞧不出任何的情绪转变。

她将上司发来的第一手货源递到余欢眼前。

“沈书颜回来了，刚下的飞机。”

余欢听到这“沈书颜”三个字时，酒顿时醒了一半。

她瞪大双眼仔仔细细盯着那视频，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搜罗到那熟悉的身影。

可下一秒，那个高大的背影还是出现在视频画面之中。

他还是第一时间去接她了。

余欢突然有些委屈，豆大的泪珠连成线，不受控似的滴滴落在吧台上。

常静初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腾出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余欢哭了好一阵，妆也花了，眼也肿了，拖着沙哑的声音哽咽道：“静初，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他，我暗恋了他十一年，但他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我。”

常静初一时语塞，想了很久才缓缓开了口，“爱情向来不分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