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颜这一巴掌惊呆了众人。
那余荣好歹也是名门的公子哥,她就这么打上去了!
余欢眼底的狠厉翻涌而上,却被余荣遮挡在身后。
正在众人戏谑这一场闹剧该如何收场时,沈书颜拍了拍手,云淡风轻开了口,“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手滑了,余二少爷应该不会介意吧。对了,方才是我多疑了,余小姐,多有得罪了。”
沈书颜说罢直接转身离去,闹剧收场,人群消散,一时只剩余欢和余荣两个人。
余欢望着余荣脸上的指印,有些愧疚。
她原是要惹怒沈书颜逼出贺岁,却没想到余荣将战火直接引到他自己身上。
“刚刚为什么不躲?”
“躲了,她会这么善罢甘休吗?”
“这事本与你无关。”
余荣笑得明媚,本能抬手揉她脑袋,却在瞥见不甚显露的那抹红印后,还是收回了手,喃喃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但你是我妹妹啊,是我最疼惜的妹妹。”
余荣的声音很轻,似在自喃自语。
余欢心间一暖,“哥,以后也让我保护你一回吧。”
余荣身体微怔,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好,那我可要记本子上了,省得你以后耍赖。”
“靠余荣,我是那么不仗义的人吗?”
“那你可太是了。”
“你……”
二楼偏角处的男人,冷眼观望着温情脉脉的兄妹二人。
“偷看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事。”
贺岁避开顾轻舟的胳膊,转身朝三楼走去。
“不过,老贺你到底对余欢做了什么禽兽事,让沈书颜这么揪着不放。”
顾轻舟不懈的追问,将那段缱绻暧昧的瞬间又拉回他的脑海中。
她不会以为这样,就以为能成功拿下了自己吧。
贺岁心中不屑冷哼一声,但又似想到什么,低声说道:“今晚的事我日后不想再多听到一个字。”
顾轻舟心领神会,这爷分明是想让自己去收拾这烂摊子。
但再一细想,又嗅出了几丝不对劲,什么时候贺岁会对女人的事这么上心了?
他究竟是想替沈书颜掩下打余荣的事,还是说他真的对余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从而心生愧疚替她挽名?
看来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顾轻舟想到此处,嘴角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故意调侃道:“还装不上心呢,这都开始帮人处理负面消息了。”
“事由我起而已。”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下次能不能温柔一点,你看看余欢那嘴唇,现比那樱桃还要红润上三分,啧啧啧……”
顾轻舟连声啧啧,瞧贺岁的眼神里,也仿佛在说“你就是个没轻没重欲念上头的禽兽”。
贺岁一计眼神威慑,顾轻舟自觉闭了嘴。
周遭的安静,让贺岁的面色变得有些好看起来。
那他下次注意力道,轻一点。
贺岁这一想法一出,也吓了他自己一跳。
下次?!
哪还能有下次!
顾轻舟望着贺岁那越走越快的身影,哀怨道:“不是,老贺,楼上都是些老头子,你走那么快干啥!”
……
那一晚过后,媒体上除了沈书颜和贺岁进场的照片外,就只有拍卖会上的展品被报道了出来。
余欢和沈书颜的那场闹剧仿佛没有发生一般,没有任何风声泄露。
余欢事后特意查了一下遮掩风声之人,但那人好像早有准备一般,未曾留下半点痕迹。
但余欢心底还是有了个人选,既有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能力,还有替沈书颜掩下那一巴掌的动机,除了贺岁以外,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合理的猜测不得不给余欢提了个醒,她必须抓紧时间嫁入贺家。
除了她之外,被迫加快攻速的还有那被打了一巴掌的余荣,余荣在被余耀禁足一个月后,突然就转了性子,开始配合余耀和钟夫人的刻意安排,他每天不是陪着钟毓敏逛街,喝茶,插花,就是在楼上画画设计图,日子也算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这一日,兄妹二人齐聚在厨房一顿捣鼓。
余荣早早做了一片华夫饼后便坐在躺椅上,望着那忙忙碌碌的余欢,幽幽开口,“反正你做了他也不会吃,既然他是有意冷落你,那还是别浪费粮食了,快来尝尝我做的华夫饼。”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