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爽快人。”
“少绕圈子!”
“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有趣。要不,你别喜欢贺岁了。”
“不喜欢贺岁,喜欢你吗?”
男人笑得愈发灿烂,“也不是不可以。”
“做梦。”
“反正他也不喜欢你,你又何必一往情深。”
“三少不会是嫉妒了吧?”
男人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这么快就猜出来我是谁了。”
“这州城还能找出来第二个这么无聊的人吗?”
“有点意思,看来这次是贺岁不识货了。”
余欢眉头微皱,有些厌恶他那种打量商品般的眼神。
即使她不在州城多年,但多少还是听过些那个桀骜不驯的陆家三少的传闻,陆汀南这人喜怒无常,性格难以捉摸,他的三大爱好州城人人皆知,分别为与贺岁作对,惹贺岁生气,以及抢走贺岁的东西。
前几日这位三少还因贺岁抢走了一块地皮而耿耿于怀,如今余欢瞧着这架势,怕是直撞这位爷的枪口上了。
都怪外界所传她对贺岁的一片深情惹起了他的恶趣味。
现下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陆汀南好像知道她要躲,一直死死防守,余欢被困在边缘,进退两难。
早知道还不如去当电灯泡!
余欢心中哀叹两声,还是打算搏一搏,她指着不远处高呼了一声,“贺岁。”
在陆汀南转头之际,她快速踢了一脚他的马,趁机溜之大吉。
可她甚至身子都没调转过来,就被他死死拽住了胳膊。陆汀南一用力,余欢连人带马被迫靠近了他几分。
陆汀南俯身,低声笑道:“你要是想玩可以直说,我愿意陪你一起玩。”
男人声落,故技重施,余欢再次抱紧了马鞍。
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马场上,听着有些莫名地瘆人。
这次她不仅将陆汀南在心底里里外外骂了个遍,连同那根本祸因的贺岁也一起骂了个遍。
直至余欢感觉缰绳再次被用力一扯,猛然抬起了头,“贺岁?”
余欢惊诧望着面前的贺岁,冷峻的面容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他怎么来了?
余欢没同往日那般叫的亲密,只是怯生生又唤了一声,“贺总,你怎么来了?”
贺岁似觉出她疏离的语气,他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似带着几分气恼,在马停后直接将缰绳又扔回她的掌心。
余欢有些不知所措,握着缰绳静静看着他。
贺岁伸出右手,示意拉她下马。
她的手才碰到他的手腕,就只觉身下一腾空,整个人被他单手抱了下来。
余欢站稳后小声道了声谢,“谢谢,贺总。”
这一声谢,让本就阴鹜的脸又染上几抹冷意。
“玩的挺开心?”
余欢被他低沉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连连摆手解释,“嗯?没……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跟过来了。”
陆汀南骑着马也跟了过来,在一旁笑的顽劣,“方才余小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指了指刚刚二人周旋的位置,继续说道:“你说不喜欢贺岁,喜欢我。”
“你胡说!你这分明是断章取义!”余欢气得直牙痒痒,恨不得上前挠花陆汀南那张笑脸。
“小没良心,刚刚还你侬我侬,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啊~原来是认生了。”陆汀南半眯缝眼,饶有兴趣打量着贺岁的一举一动,“贺总也是,来也不打声招呼,看把我们小宝贝都吓的语无伦次了。”
“没有,我们真的没有……”
陆汀南好像很满意她的反应,她越是焦急解释,他就越要装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回望着她。
余欢委屈巴巴揪了揪贺岁的衣服,小声嘟囔着,“真的没有。”
只短短四字,轻飘飘间就顷刻瓦解了贺岁所有的愤怒。
他甚至有些忘了,方才在外场望着二人在马背上纠缠时,猩红着双眸起了杀意的人也是他。
贺岁压下心底的骤变,冷眼盯着陆汀南,仿佛在宣告:“她,你不该招惹的。”
“贺总,张总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沈书颜踩着高跟鞋候在外场。她见贺岁毫无反应,又唤了一声,“贺总,该走了。”
陆汀南下了马,朝外面的沈书颜抛了个媚眼,“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