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药方狗屁不通,你们不把他轰出去,还等什么?”
周小龙根本不理会孙广白聒噪,而是盯着萧柏仁,背出一段歌诀。
“本草明言十八反,半蒌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俱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
萧柏仁一代宗师,当然知道这就是《十八反歌》。
周小龙既然能随口背出,说明他深知藜芦与细辛的克制关系,此举必有深意。
萧柏仁谦恭地问:“周小友,老朽愚钝,实在不知你此举之意,毕竟人命关天,还请你稍作解释,消除我等的疑虑。”
周小龙负手而立,有超然之姿。
他见萧柏仁虽德高望重,却不自傲,颇有好感,便解释一番。
“陈老先生这病,是非常之病,自然需要非常之药,所谓是药三分毒,又岂止十八反十九畏,藜芦与细辛共用,虽有毒副作用,但这对其他人是毒药,对陈老先生却是解药……”
一番说教,听得萧柏仁连连点头。
堂堂的中医界泰山北斗,此时却像个垂首听课的小学生。
周小龙用药之大胆,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陈思杰在一旁听出来,这药凶险万分,焦急道:“萧神医,这真是一副毒药吗?”
萧柏仁面有难色:“周小友的话,虽有一定道理,但后果实在难料,还请你们家属定夺。”
这相当于西医手术之前,先告诉家属风险系数。
做不做手术,全凭家属定夺。
孙广白厉声道:“陈少爷,千万不能给陈老先生服这药,这小子来历不明,居心叵测,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陈思杰内心忐忑,一时没了主意。
周小龙盯着陈思雅:“陈小姐,你相信我吗?”
陈思雅略一沉思,眼神坚定道:“周先生,我相信你,如果没有你相救,我爸昨天就已病发身亡,你又何需再来害他。”
“陈小姐,你别上这小子的当。”孙广白还在挑拨。
“孙主任,无需多言,我无条件相信周先生。”
此时此刻,陈思雅表现出了非凡的果敢和睿智。
周小龙微微颔首。
这位陈小姐,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是个人物。
反观陈思杰一个大男人,与妹妹相比,倒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