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辆大众已经疾驰而至。
两个小弟快速下车,从后备箱搬出两个大号纸箱,里面全是大包小包的打包饭菜,以及两提天之蓝。
黑熊连忙指挥小弟摆桌子上菜。
一直习惯于在灶房忙碌的徐桂兰,反倒不知所措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停的的在院子里打转儿搓手。
张廷轩家里非常简单,除了一副自己做的木制沙发、一台电视机,基本没啥家具了。
张浩他们就在空旷的客厅里摆上了小桌子和几副板凳。
一切收拾妥当,其他小弟很自觉的走出院子,去车里等待去了。
只留下了黑熊一个人站在旁边倒酒。
张廷轩夫妇还是局促的挤在桌子一角。
张浩抬头看到黑熊黑塔般矗立在那里,连忙摆摆手示意坐下,
“老六刚才都说了,都是自己人。那就别客气了,一块坐下,喝酒!”。
黑熊转头看了看杨老六。
“浩哥都开口了,就坐下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一会给浩哥敬杯酒”。
“哎,哎!”
黑熊连忙给自己也满了一杯,起身抵到张浩面前。
“浩哥,老弟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了。
俺是个粗人,多的话确实也不会说,都在这酒里了!”说完一饮而尽。
张浩也不慌不忙跟了一杯。
“好说好说,都是天意安排,这也是咱们的缘分”。
黑熊这才继续坐下,给二人不停添加酒水。
张廷轩夫妇不喝酒,就端了两杯开水,时不时的跟碰一下。
酒过三巡,大家脸上也多少开始冒上了红光,杨老六这才抛出了他的疑问。
“浩哥,小弟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江湖混迹了十几年了,多少见过些世面和人物。
但今天咱们相遇,说实话,你这无论身手还是气度,还是狠狠震了我一把,
坦白说,浩哥真不是凡人呐!”
杨老六这一番说辞虽然多少有些恭维,但也确实是他的心声。
能从一个街头混混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好和坏来评价这么一个人的品质了。
但我们绝对不用质疑他看人识人的能力。
张浩没有做过多解释,只是简单的说道自己师从释德信大师,一直在少安寺习武,老家这边很少回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不是张满金就欺负到家门口了嘛”,张浩临了还不忘又点了一下杨老六。
杨老六正在一杯酒下肚。闻言差点呛住,连忙侧过脸去轻咳了两下。
“放心吧浩哥,我们既然是兄弟了,那这个事我是铁定的管到底了。
大了不敢说,以后在清水河镇,没人敢动我叔他们。”
张浩闻言举起酒杯,隔空跟老六做了个举杯动作,然后一饮而尽。
杨老六随即跟上。
二人越喝越嗨,很快两提白酒就见底了。
杨老六很会把握时机的见好就收,
“今天咱们就先到这了,改天我在陈府宴设宴,咱们兄弟再一醉方休!今天兄弟我就先告辞了。”
话闭就摇晃着要站起来,却见板凳一滑差点摔倒,黑熊立马上前扶住。
张浩也喝了不少,本就不胜酒力的他也就没再多送,到门口见他们坐回车上,二人就挥手告别了。
车子越行越远,后视镜中的张家庄渐渐变小。
而此时,原本还躺在后排座的杨老六却缓缓坐了起来。眼神中原本迷离的雾气已经一扫而空。
他静静的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
半晌,一缕淡淡的清烟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
“六哥,你没喝醉啊?”坐在副驾驶的黑熊很是敏锐的意识到了杨老六状态的变化,连忙探过身子问到。
“这点酒,还不至于。
而且,眼下也不是该喝醉的时候”,杨老六伴躺在后排座上回答道。
“这个张浩能打是能打,可是六哥对他的态度是不是也太过于客气了啊?
实在不行,我们大不了多派几个人手,摸黑下手,也不是不可……”
杨老六挥挥手打断了黑熊的讲话。
“当年张振甲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一般人,社会关系复杂,听说和少安寺还有很深交集。
而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十几年都不曾露面,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