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垂眸,又把这尊大佛惹怒了。
“我说,多谢摄政王!”她收起思绪,口是心非的道。
凌渊北没再开口。
温落选择舒服的姿势闭目小憩。
不多时,马车停下,江楠迎上来,护凌渊北入府。
看到受了伤的温落,江楠不由得一愣,“你...受伤了?”
“江楠,送他回别苑!”男人鹰隼的目光直直落在马车上,愤然开口。
温落点头。
“啊?这怎么行?温侍卫受伤了...”江楠犹豫的看着摄政王,“您不是一整夜都在担心他吗?还特意去接他...”
“闭嘴!”凌渊北浓眉紧拢。
温落有些诧异,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渊北。
月光下,他透着淡淡的疏离。
一手遮天,禁欲寡情的摄政王担心她?
她忽然有些心软,强撑着手臂的疼痛从马车跳下来,“摄政王也说了,宵禁了,我决定今夜就留在摄政王府上。”
凌渊北背过身不如看她,冷漠的语气响起,“江楠,去叫府医。”
“不用!”温落忙开口。
她伤在大臂,府医若查看伤势,必会掀起衣袖,那她胳膊上的朱砂痣便会一览无余的展露。
凌渊北停住脚步,转过身,冷眸似含着冰刀落在温落身上。
饶是感觉到居高临下的冷漠气息,温落苦哈哈的道,“来摄政王府已经够叨扰了,我这小伤不必摄政王费心,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眉头紧锁,寒意森森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温落身上,像是要将她看穿。
温落暗暗低下头, 不会露馅了吧?
于是她又继续道,“团子呢?睡了吗?”
凌渊北:!!!
温落瘪嘴,团子不行,那换一个。
“夜深了,摄政王陪你夫人睡觉吧,真的不用管我...”
哈哈哈!
憋管我,憋管我!
快去抱着美人睡觉吧!
“夫人?”江楠疑惑的看着温落,又将目光落在凌渊北身上。
“好,江楠,命人收拾一间空房出来,将温侍卫安顿好。”
凌渊北秉持着固有的冷漠,说罢便阔步离开。
温落定定的瞧着他走,转而又望向江楠,“走吧!”
“温侍卫,我有个问题。”江楠呆呆的,一边带领温落去往她的住处,一边问。
“你说...”温落有些疲倦,捂着大臂,说话声音很轻。
“摄政王有夫人了?”
“你见过摄政王夫人?”
“你在哪里见到摄政王夫人的?”
“为何我没见过?”
温落感受着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又听着江楠一个个将问题抛出来,她缓缓闭上眼睛。
“快到了吗?嘶...”
“快了,前面就是。”江楠笑道,“我让下人给你打些热水。”
“好,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温落转头对江楠道。
她想早点把江楠打发走,因为他的问题太刁钻了。
难道他在摄政王府这么久,没见过凌渊北的夫人吗?
莫不是,死了?
只留下团子一人?
这样想着,她忽然有些心疼凌渊北。
“温侍卫,你好好歇着。”江楠与她拜别。
温落见江楠离开,这才将捂着大臂的手拿下来,手上殷红一片,浓浓的血腥味笼罩在整个屋子内。
她将衣袖掀起,一颗鲜亮的朱砂痣出现,她又将袖子向上挽了挽,恰好露出伤口。
她启动玉环,异度空间里有她疗伤时常用的药,这点小伤并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取出一小瓶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
“嘶...”
有些疼。
好在她能忍住。
不多时,她将伤口处理好,刚刚躺下,便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而来。
温落猛的坐起来,是一名男子。
使臣?
他不可能追到摄政王府。
她秉着呼吸,将自己的袖子放下,脸色有些白,逼着自己冷静。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温落轻轻走到门口,借着月光,看到那男子身形魁梧。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