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她故意用妆粉(粉底)和黛粉(眉笔)混在一起,涂在手臂上。
以黛粉的黑色遮住自己的朱砂痣。
谁知这些东西竟不能碰水,一遇水就溶解了。
这忽然出现的朱砂痣属实让她猝不及防。
“温统领?”凌渊北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心里起疑,探着头询问。
“摄政王,这水太臭了,我去洗一下!”温落背过身子,生怕他走过来露馅,忙用袖子将手臂遮住,跑回房中。
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看到凌渊北立于石桥前,春风拂柳,他溶于绝美的风景前。
这个角度看他,的确是英气十足。
温落来不及细想,手忙脚乱将自制的黛粉涂在胳膊上。
细细端详,看不出纰漏了,才缓慢走出来。
刚踏出房门,便看到乐昌公主携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往内院而来。
“温落你怎么回事?”还未走到她身边,乐昌公主开始撒泼,“你怎么又去醉月楼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温落顿时间感觉气血倒流,思忖着,如何才能将乐昌公主赶走。
她犹豫的目光望向凌渊北,同乐昌公主道,“昨夜...是摄政王邀我去的,我们是去商量要事!”
凌渊北黑瞳一紧,冷哼一声。
商量要事!
要事就是将他吃干抹净吗?
乐昌公主饶是听到摄政王,有几分惶恐,收敛目光望向正从石桥下来的人,微微行礼。
“摄政王,你怎能带温落去那种地方?”乐昌公主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疾步走到温落面前,“他将来是要做驸马的!”
温落:???
“哦?是吗?”凌渊北唇角含着危险的笑容,“你确定温统领喜欢你?”
“那是自然,我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放眼整个东临国,我也是数一数二的!”
乐昌公主骄傲开口。
凌渊北明眸闪过一抹邪笑,意犹未尽的望着温落,“本王的意思是,你确定温统领喜欢女人?”
温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酒醒后,愈发清醒。
昨日她对凌渊北做的一切,历历在目。
乐昌公主并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傻傻的站在他们二人中间,“不喜欢女人?莫不是喜欢男人?”
气氛一时间陷入冷凝。
凌渊北面露邪笑,有几分玩味。
温落低着头,不愿与乐昌公主多言。
“你说,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乐昌公主仰着头,撒娇道。
温落抿了抿唇,望着乐昌公主,极不情愿道,“女人!”
大抵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乐昌公主幸灾乐祸,挽着温落的手臂。
“那你说,公主我错了!”
温落:What?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乐昌公主,忽然道,“你让我说啥?”
“你说!公主我错了!”乐昌公主又一次一字一句开口,放慢了语速。
温落冷哼一声,面色透着些许的怒意,直言道,“我错哪了?”
“好你个温落,死温落,臭温落,你去醉月楼看别的女人都不看我,还没有错?”
乐昌公主顿时间急了,一顿拳打脚踢,落在温落身上。
温落愣在原地。
这?
是东临国公主?
这就是方才口口声声说放眼整个东临国数一数二公主?
她差点颠覆自己对“公主”这两个词的认知。
她敛眸,烦躁的将她乱打的手抓住,迎上公主的目光,“你是不是有病?”
乐昌公主诧异的望着温落,眼眸倏然间放大。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顺着她的脾气,唯有温落,敢说她有病?
“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有病?”公主不依不饶,眼底的怒意轻而易举的展现。
温落挣脱她,向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我是御前侍卫,也是侍卫军统领,我与摄政王去醉月楼有何不妥?”
温落说完,觉得轻松了不少。
乐昌公主理了许久,才恍然明白过来,她勾唇一笑,娇滴滴走到温落身边。
“温统领,你想有名讳就直说,何必这样?”她扭捏着身子,有几分娇羞。
温落再次愣住!
“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