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温落与皇上分别的地点。
只见皇上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口中叼着狗尾巴草,翘起二郎腿哼小曲。
毫无帝王之态。
凌渊北手握成拳,指节发白,眸子里迸裂出的怒意显而易见。
他二话不说,径直抓住将闭目小憩之人的衣领。
从石头上将他提到地上,动作快的连温落都没反应过来。
“哎,有刺客...”
忽然感觉到剧烈的变动,皇上惊呼一声。
坐稳了才看到是摄政王。
他小脸蕴着怒意,指责温落,“你好不够意思,你告我黑状。”
温落别过脸,不愿与他多言。
因为他是皇上,年龄尚小,她不与他计较。
若是搁以前,谁敢说让她滚这样的话,她绝对会让他痛不欲生上路。
“道歉!”
凌渊北眸光深黑,犀利冷锐的视线望着小皇上。
“对不起,摄政王,我错了,我不该睡觉...”
皇上抿唇,语气透着几分无奈,似是早已准备好这套说辞。
凌渊北脊背紧绷,墨色的眸子如冬日破冰深潭,冷寒无温。
“向温统领道歉!”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低沉喑哑的声线里透着丝丝的无奈。
“向他?我不!”皇上倔强摇头,躲避凌渊北黑如泼墨的眼眸。
“温统领奉本王命令,护你周全,道歉!”
男人眸色一暗,熊熊怒火从胸膛一直燃烧到他眼底,随着声音的提亮,额上一条青筋涨了出来。
“我又没做错,我想去抓兔子,你们不让我抓,如今我不想抓了,你们又非让我抓。”皇上猛的站起来,小脸上涌出怒意,抬头迎上凌渊北的眼眸。
凌渊北胸口一紧,竟敢顶撞他?
他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吗?
男人银牙紧咬,剑眉紧拢,眼睛里迸射出两道寒光。
也对,从他辅佐幼帝到今日,没有一件事做的让他称心。
终究不是这块料!
他压抑住胸口的怒火,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是一国之君,温落护你周全,有错吗?若是遇到刺客你怎么办?”
皇上四下望了望,单纯的道,“哪里有刺客,再说,不是有侍卫军吗? 我能有什么事?”
凌渊北别过脸,气氛陷入死寂。
温落在一旁许久都不曾发言,她知道皇上年幼糊涂带不动,没想到这般没脑子。
也正是因为东临国有这样的皇上,才会日渐衰落,敌国跃跃欲试。
她走到凌渊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道不道歉都没关系,摄政王回去处理公务吧!”
“真的吗温落,你不生我气了?”
皇上眸光一亮,小跑着撞入温落怀中,在她怀里拱了拱。
不多时,皇上又道,“摄政王,你也别生气了,我...我就是在宫里太闷了,想一个人待一会。”
凌渊北不语。
“我保证不会乱跑,就在这附近,你和温落回去吧,再说我穿了便装,外人认不出我是皇上。”
他见摄政王不说话,挪到他身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摇着他的手臂祈求。
“明日给本王乖乖狩猎!”男人挣脱他。
温落本想在远处守着皇上。
凌渊北饶是气昏了头,拉起温落的胳膊,二人离开。
到了帐外,他仍旧没消气,望着皇上的营帐,面容冷峻,似一座寒冷的冰雕。
“皇上年幼,今日之事,你别放在心上。”他冷漠的声音在温落耳边响起。
温落心里明白,这已经不是一句年幼可以搪塞过的事情。
再者,皇上只小她三四岁,虽未亲政,可也到学习处理公务的年龄。
只是他好吃懒做,整日只想着听曲看美女罢了!
虽心里这样想着,但她还是要在摄政王面前表忠心。
“明白,我会尽责护他。”温落颔首。
“本王别的不担心,唯独担心北黎国。”凌渊北走向自己营帐的方向。
温落紧走了几步,替他掀开营帐的帘子,“摄政王是觉得北黎国会趁机报复?”
他回到帐内,坐回到自己本该坐的位置,目光落在未处理完的奏章上。
“这些年,北黎国从未消停过,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定会有大动作。”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