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北深黑的眸子骤然一紧,他低眸,“你才想女人!”
温无暇倒也不恼,伸手很自然的将身旁的怀瑾公主揽入怀中,炫耀道,“我有女人,无需想。”
凌渊北别过脸不愿搭理他。
整整一夜,他都在自我怀疑。
他为何要对温落做出那样肉麻的动作。
她可是温落,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他为何还要关心一个男人?
这种微妙的情绪牵动着他,让他久久不安。
兔肉没吃几口,只觉得自己病的不轻,一瓶酒被他喝完,依旧觉得心里不痛快。
篝火结束,凌渊北冷沉着一张脸,回到帐内。
江楠正在打瞌睡,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冷声道,“醒醒!”
江楠猛的站起来,吓了一哆嗦,“摄政王,您回来了。”
江楠说罢,闻到周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您喝酒了?”
男人点头,面容冷淡。
“您有心事?”江楠望着凌渊北。
他今夜为何神情恍惚,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本王有一要好之人,他...不知为何,突然很在意一人的看法,时时刻刻想见到他,想同他说话,你可知是为何?”
凌渊北思忖着,既想问,又不愿意承认。
江楠陷入沉思,摄政王有要好之人了?
恐怕要好之人就是他自个儿吧?
“我知道,您这个‘要好之人’他有心仪的人了。”江楠说着,不忘看着凌渊北的神色。
只见男人浓眉拢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猛的摇头一口否决,“不可能!”
“又在意她,又想见她,还想同她说话,那不是春心萌动是什么?”江楠八卦的小眼神落在凌渊北身上,“您是看上谁家女眷了?”
您?
凌渊北身子一僵,否认,“不是本王!”
没有,绝对没有!
他没有看上谁家女眷,更没看上谁家男眷!!!
一时间怒意涌上心头,他觉得心烦意乱。
“对了,你在本王帐中做什么?”他冷眸扫了一眼江楠,想让他离开。
“宫里人传消息,说乐昌公主去了醉月楼。”江楠低声道。
“她去醉月楼做什么?”男人冷声发问。
“王爷您忘了,乐昌公主因为温统领宠幸花魁而怀恨在心,想来是因为此事...”
闻言,凌渊北二话未说,径直冲出帐子。
温落回帐中换了药,思来想去总觉得凌渊北肯定会武功。
她本想趁着人少,细细问清楚,刚走到他帐边,便看到他冲出帐子。
温落蹙眉,莫不是皇上又遇到危险了?
她一路尾随摄政王,见他躲过侍卫军,绕着小路离开。
温落也跟着他,从小路离开。
走到湖边,温落躲在树后小心翼翼望着凌渊北。
看他的样子定是有急事,他若想快些过河,就要用轻功,他若没武功,就只能绕着湖边走。
温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勾起唇角,等着他做选择。
忽然,男人腾空而起,越过湖面,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温落浅笑,就知道他有武功。
一路尾随凌渊北来到醉月楼。
“来人,给本公主拆了醉月楼!”乐昌公主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
温落对乐昌公主更加失望,原来她此次不参加春季围猎,是想趁他们走了来醉月楼捣乱!
“我看谁敢!”
忽然,凌渊北低沉的声音穿透众人耳朵,语气冰冷,不容置喙。
“摄...”乐昌公主被吓傻,愣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行礼,恐惧的望着凌渊北,像看到鬼一般。
摄政王怎么会在这?
他不是狩猎吗?
而后,男人冰冷如霜的视线落在乐昌公主身上。
他不说话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也自成一股威压,周围人大气不敢出。
“你疯了吗?堂堂公主大闹醉月楼,成何体统!”凌渊北愤然开口,森寒的眸子落在乐昌公主身上。
“我就是想来看看花魁是何模样。”乐昌公主有几分害怕,可她依旧不甘心。
“醉月楼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凌渊北冷声开口,狭长的眸子迸裂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