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氏从腰间掏出一张纸,递给温仲远。
摄政王不知他们要做什么,用眼神示意温落来救他。
温落只觉得有趣,堂堂摄政王被爹爹逼的脸色铁青。
她意犹未尽的望着摄政王,不帮他,坚决不帮他。
“来,画押!”温仲远拿起凌渊北的手指,逼迫道。
“本王不画!”凌渊北眼眸里盛满怒意,好一个温仲远,他当真是不要命了。
“由不得你!”说罢,温仲远似乎早有准备,将纸硬生生摁在凌渊北的手上。
而后,递给沈氏,“夫人,念!”
沈氏重重点头,“今,摄政王凌渊北许诺,待温砚初及笄后,迎娶温砚初入府。如有违背,曝尸荒野!”
温落只觉得有趣,双手环抱于胸前,看好戏似的听娘亲念。
听着听着,她脸上的笑容凝固。
不对啊!
这似乎对自己不利?
这不就是妥妥的卖身契吗?
“温仲远,你疯了!”男冷眸凝着温仲远,不可置信开口。
让他娶温砚初,那温落怎么办?
“对啊,疯了?”温落也随着凌渊北质问爹爹。
怎么就不经过她的同意,把她卖到摄政王府?
她还是爹爹的心尖宠吗?
“疯了!”温仲远将纸条收好,喃喃道,“都怪老夫,太过宠爱女儿,让她上了奸人的当。”
凌渊北瞳孔倏然一紧,奸人?谁是奸人?
“不过,谢摄政王肯为我温家留最后一丝颜面。”温仲远将纸条塞进袖子里,收起匕首,对着凌渊北行了个大大的礼。
“走!”温仲远一声令下,带着众人离开。
“哼!”凌渊北愤然起身,寒意森森的目光望着温家人。
奇耻大辱!
待所有人都走后,温落也想走,刚走两步,领口就被凌渊北抓住。
她尴尬的转过身,冲他笑笑。
凌渊北居高临下,眸子里不带半点温度,“温落,你曾答应本王的事忘了吗 ”
“什么事?”她一头雾水,并不记得答应过他什么事。
“你曾说若本王日后有难,也会保护本王。”男人拂袖,语气冰寒,“方才为何不帮本王?”
温落也在为此事后悔。
她就该拦着爹爹,可谁知道爹爹签的是她的卖身契。
现在好了,自己被卖了,还惹怒了摄政王。
“说话呀,哑巴了?”男人冷冷发问。
“因为...”温落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我觉得您都对温姑娘都那样了,是该对人家负责。”
温落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不仅爹爹把她卖了,她自己也把自己卖了。
一把好牌被她打的稀巴烂。
“我对她哪样了?”男人蹙眉,不悦的望着温落。
“都...”温落本想说“宠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恐怕凌渊北如何辩解,都没人会相信他。
忽的,男人目光盛满笑容,居高临下望着思忖的人,反问,“你...生气了?”
温落一怔,愣愣的望着他,“我生什么气? ”
“本王娶温砚初,你生气吗?”凌渊北凑近她,凤眸里满是星光,落在她清瘦的脸上。
温落对上他的眼眸,觉得有几分不适。
那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好看的紧,她生怕自己陷进去,忙背过身,“不生气,摄政王大婚我还要去喝喜酒。”
凌渊北别过脸,不愿理她。
喝喜酒,喝哪门子的喜酒,他讨厌死名叫温砚初的女人了。
“摄政王,不好了,团子发烧了。”
忽然,江楠冲入帐内。
男人眸色一变,身子僵住,平静的面容透着隐隐的不安。
温落瞧着他,第一次见他这般六神无主,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江楠,备马!”他低哑的声音透着紧张。
“备马多慢,我送摄政王一程。”温落朝凌渊北会心一笑,示意江楠退下。
温落虽不知团子和凌渊北是什么关系,可她能够从他紧张的神色猜到他在担心团子。
既然担心,定想以最快的速度去到团子身边。
若骑马,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有她在就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