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的伤口,几日前的剑伤那般严重,可这...
他又细细瞧了一眼,细长的伤口已经结痂,只有细微的地方渗出血。
他浓眉紧锁,替她擦拭伤口,心疼的望着那道伤,喑哑的声音响起,“疼吗?”
“不疼!”温落诧异。
他难道所有的目光都被伤口吸引了?就完全没发现这是女人的腿?
谢天谢地!
她松了一口气!
他一点一点将药粉撒在渗出血的伤口处,“忍着点...”
温落咬着唇,用鼻音发出“嗯”的一声,娇羞可爱。
男人瞥了她一眼,只觉得定是伤口疼痛,让她破了音。
“日后会留疤吧?”上完药,他定定的望着伤口,像是自问自答。
“无妨,大男人,身上有几道疤没什么!”温落自个儿将裤腿放下,穿好鞋子。
她想快些结束上药这一趴,别再给暴露身份。
其实,她的药粉不仅有疗伤的奇效,还可以去疤。
她并不打算向凌渊北提起。
“走吧!”男人示意二人一同出去。
温落紧跟着他,“明日当真要依了皇上回宫?”
“他想回便回吧,毕竟团子生病,我在这里也不放心。”男人敛眸,心思并不在这件事上。
温落看出他心情并不好,路过晚宴场,顺了两瓶酒。
二人来到溪边,凌渊北蹲坐下来,心事重重。
温落从身后拿出一瓶酒递给他,“有话直说,或者...喝点?”
月光下,她整张脸洁白无瑕,眉眼带笑。
男人一怔,接过她的酒瓶,顺势饮了一口,辛辣的酒顺着他性感的喉结而下,烧出胸前一片灼热。
温落望着他月光下俊美的容颜,暗想,饮酒都这般有魅力。
思忖着,她也打开自己手里的那一瓶,仰头饮了一小口。
她自知自己酒量差,想着,偷偷喝一点点就好。
“哎...”男人迅速夺过她的酒瓶,怒骂,“你不许喝!”
温落抢过属于自己的那瓶酒,“凭什么不许喝?”她感受到酒的香甜,“这是我拿给你的!”
说罢,又饮了一口。
“温落,你不知道自己酒量很差吗?”男人压低了声音,咬牙道。
话音刚落,便发觉不对劲。
他借着月光望向温落,她眼神开始涣散,酒意朦胧。
这就...醉了?
“我酒量哪里差了...”温落忽然道,说着,身子有些不受控制,靠在凌渊北身上。
饶是感觉到他胸膛的温暖,她在他怀中拱了拱,小手胡乱在他胸口一捏。
男人身子一僵,心跳漏了两拍,他垂眸,望着怀中的人,自言自语道,“你方才说有什么话直说,真的...什么都能说吗?”
“摄政王要同我说什么?”忽的,怀中的人坐起来,双眼含媚,直勾勾的望着凌渊北。
男人一惊,以为她装醉,直到看到她傻笑,才松了口气。
他撑在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僵,又将她抱在怀中,她身子软乎乎的,抱着很舒服。
“温落,我喜欢你!”
他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夜风,喉咙干涩,声线带着磁性。
银光轻洒下来,树影婆娑,耳边只能听到溪水的声音。
他心跳很快。
这些天,他极度煎熬。
甚至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人人都说他禁欲寡情, 连他自己都这样认为。
直至他看到温落受伤,他前所未有的紧张,生怕再也见不到她。
他用自己仅存的一点理智,逼着皇上向她道歉。
他以为,他只是欣赏温落。
直到看到她为团子处理伤口,他想同她一起生活。
可她渐渐在疏离他。
她不愿意让他处理伤口,她也不愿意同他谈以后。
他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思。
即使是拒绝也好,即使她不愿意陪他沉沦也罢。
毕竟,让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摄政王...喜欢温落?”突然,怀中的人又开始说胡话。
她淡笑着,眯着眼睛,视线紧紧锁定在凌渊北身上。
这男人的眉眼这般好看,不管了,她要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