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努了努嘴,将酒瓶里的酒倒掉,递给他,“给给给...”
男人将酒瓶拿过,仰头饮了一口酒,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了,全被我喝完了,再去拿一瓶。”
“好...”温落将茶水倒入酒瓶,像安抚小孩子般说道,“温落酿的酒,尝一尝。”
凌渊北一听温落的名字,明显一僵,而后傻兮兮笑着。
“温落会酿酒?那我要尝尝。”他跌跌撞撞走到案几前。
一把将酒瓶拿起,小饮一口,酒香混杂着茶香滑入口中,他剑眉微微拢起,似是在品尝,又好似有些嫌弃。
“不好喝...”他将酒瓶丢掉。
“不好喝那便不喝了。”温落顺着他的话继续道。
“温落,本王要同你说一个,秘密!”
最后两个字,他笑的像个孩子,与平日里孤冷清高的人判若两人。
“你说...”
忽的,男人将他抱住,温热的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尖瘦的下巴埋入她的颈窝。
温落僵住,感受着属于他的温暖传来,周遭酒香四溢,她本能的想推开他。
转念一想,林多多说,莫要伤害他。
她微微敛眸,只听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本王...真的很喜欢你,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他微微一哽,“想与你亲近,又不敢与你亲近...”
“想同你在一起,又不知如何与你在一起...”
“有时,本王恨自己是男儿身,若...若我是女人,是不是就可以与你在一起?”
“......”
温落哑然,她的心蓦地一痛。
看着将自己紧紧抱住的人,她不由的伸出手,摸着他细软的发,开口询问,“为何会喜欢温落?”
“因为温落好,哪哪都好,她聪慧过人,武功卓绝,思路清晰,是与本王并肩的最合适人选...”
他抱着她紧了紧,沙哑浑厚的声音穿入她耳中,一字一句说的分外清晰。
她甚至觉得,眼前之人压根就没醉,寻她来就是为了占她便宜。
“那温落便与摄政王并肩。”她低低的开口。
“好,那我们说好了,温落要与本王并肩,无关男女。”凌渊北勾唇一笑,身子有些不受控制,整个人压在温落身上。
......
晨曦微露,雾色弥漫。
朱红大门敞开,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往里望去,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正在打瞌睡的小皇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小皇上捂着嘴巴,勉强将困意收起。
自打温落从水中救了他,他觉得自己这条命特别金贵,越发懒得管理朝政,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睡觉。
“有事就说,无事就退朝,快点...”皇上声音并不大,眼睛贼溜溜的,想念他的龙榻。
翰林书士齐桓烨举着玉笏思索再三,终没忍住,上前一步,开口道,“启禀皇上,几日前有一无名人士将小女诱骗去碧水阁,假意吃酒,实则竟威胁小女想要今年科举试题。”
“有这等事?”
“科举试题泄露,这还了得?”
众大臣闻言,纷纷议论。
这件事翰林书士本不想由他启奏,奈何那犯人被押往大理寺也有些时日,却不见大理寺的人有动静。
如今眼看科举在即,他若再不提,恐怕今年的科举,又同往年一般。
皇上犹豫的看着摄政王。
这些事都是由他打理,他为何沉默。
温落也看着他,他面色冷峻,似乎在回忆什么,并未将朝堂上的事放在眼中。
“摄政王...摄政王?”皇上伸手在凌渊北眼神晃了晃。
温落不知他为何要晃,他与凌渊北隔着老远,他就算把那只手臂晃下来,凌渊北也不曾发觉。
他身后的大臣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一瞬间气氛冷凝,他扫了一眼周遭,“何事?”
“今年科举,疑似有人泄题。”翰林书士再次道。
男人拢眉,科举制度是他最头疼的。
往年,此事本应该有翰林院管,可翰林院人手不够,他便将此事交由侍卫军统领帮着监管。
阅卷时,他总觉得有些试卷,似乎是奔着答案而来。
朝廷又正直用人之际,便只能按状元,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