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北靠的她很近,静静的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隐匿着坚定,温落心跳不由的加快。
他说话语气很慢,似乎带着某种挑逗。
他温热的鼻息划过耳畔,有些酥麻之感。
“摄政王,您要贴在我身上了,离我远些...”她慌了神,躲避他真诚而又热烈的眸光。
“就要贴你身上!”男人身子又向前倾。
温落凝着他,眸色有些紧张。
“我不是断袖!”她强调。
“我是!”男人毫不避讳的承认。
昨夜他确实喝多了酒,但今早醒来,发现花魁林多多在他府中照顾。
一面为他宽衣,一面向他说昨晚之事。
没想到温落不仅没拒绝他,反倒对他那般好。
那么,机会来了!
他定要抓住每一次机会,多与她接触。
温落几乎要被他的这句“我是”吓傻,还有人当众承认他是断袖的?
她理了理思绪,还是不能被凌渊北牵着鼻子走。
“我忽然想起驸马寻我有事,摄政王若不说科举之事,我就先找驸马了...”
她想起每每提到驸马,摄政王便会生气,想来这次也有效。
果然,他猛的坐直了身子,离开她,面色冷峻,不满的望着温落。
“不许你去寻驸马!”他傲娇道。
“科举试题,本王早在几个月前已经出好,你只需让你的侍卫军加强考场巡视便好。”
说起科举考试,男人面色沉下来,语气透着几分凉意。
他前段时间已经猜到有人泄题,所以,无论翰林书院出什么样的题,他都会让人临时换掉。
但碧水阁之事,让他始料未及。
温落诧异,她目光锁定在凌渊北身上,“你早就对科举之事心存疑惑?”
她穿到这里,脑子里只有原主的记忆,原主并不关心朝中之事,所以,什么时候科举,她完全不知。
今日在朝堂之上,忽然听到翰林书士说科举之事,她才想到那日在碧水阁的小插曲。
小插曲是温砚初遇到的,当时凌渊北也在。
“是!”他喑哑的声音道,“皇上懒政,朝中用人制度也一塌糊涂,科举一直存在问题。”
“有人泄题这件事毋庸置疑,只是...”温落眉头紧锁,试探的目光望着面色冷峻之人,“我觉得翰林书士所说的碧水阁一事,有蹊跷。”
凌渊北漆黑如墨的眼眸透着几分漠然,他玩弄着腰间的玉佩,“那日本王也在碧水阁,确实有一喝醉酒的人问翰林书士女儿要科举试题。”
温落沉下心思考一番,她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摄政王想过没有?若你想要科举试题,第一个会找谁?会去何处寻找?”她提醒道。
做习惯了杀手,她对任何事都很敏锐,碧水阁之事,绝不单单是想要试题这般简单。
凌渊北垂眸,思索着她的问题,自言自语,“会找翰林书士...选择隐蔽的一处...”
说罢,他目光一紧,笃定的视线落在温落身上,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说... ”他有些不可置信,“有人故意抛出科举泄题一事,引起朝廷重视?”
温落点头,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她看了一眼车窗外,马车还在喧闹的街头缓缓行驶。
她放下帘子凑到凌渊北耳边,“你说过,江楠不可信,那你出题,可有被他发现?”
男人的心忽的下沉,他只觉得温落聪明,没想到她这般机警。
他对她更钦佩了!
碧水阁之事他怎能不知其中有诈,他故意不说本是想由他自个儿来提点温落。
没想到,反被她提醒。
他摇摇头,“江楠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只是...是何人要引起朝廷重视?”
温落顿了顿,她总觉得江楠不可信,可平日里与江楠相处,又觉得他心思很单纯。
不像是背叛摄政王的人,可小皇上遭遇刺杀,的确是因为他,摄政王也承认了。
为何他那般相信江楠。
抛开江楠,若是说何人想引起朝廷重视,那便只有三人。
“我能想到三个人。”温落开口。
凌渊北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眉梢微挑,“哦?本王也想到三个人,说来听听。”
“翰林书士齐桓烨!”温落道,“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