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端,温落与凌渊北离开皇宫,径直来到醉月楼。
白日里,醉月楼的人很少,也不免有在此饮酒作乐的人。
来到专为凌渊北设立的雅间,花魁林多多将茶水端进来。
男人抬首,睨了一眼林多多,低声道,“坐!”
她薄唇微扬,他们泡茶,有一瞬间的停顿,泡好后,端坐在凌渊北身侧。
“温砚初呢?走了?”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
林多多惊住,她抬眸扫了一眼正在饮茶的温落,不知该不该开口。
而温落也微怔,凌渊北背地里调查她?
饶是察觉到花魁的欲言又止,凌渊北直言道,“无妨,温落是自己人。”
“是...同温无恙一同离开的,离开前在城门口遇到了翰林书士的女儿,齐书言。”
林多多抬眸,将那日所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齐书言?”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眉心,冷峻的面容浮动着一抹凉意,“她们认识?”
说罢,忽的想起在碧水阁,那温砚初救过齐书言,“哦,对...被我撞见过一次。”
温落提着的心松懈下来。
多亏她骑马与三哥走了很远一段路,待天黑了,才换了男装回到京城落明苑。
她警惕的目光望向对面的人。
不信任她!
派人盯着她!
她视线变得愈发危险起来。
“说什么了吗?”男人并未察觉温落的怒意,侧眸凝着花魁,喑哑的声音响起。
“说...”
靠,说什么都要知道!
她痛饮一口茶,将茶杯狠狠置于桌上,满目的愤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还想知道什么?”
凌渊北懵了。
怔怔的望着坐在对面的人,见她面色冷淡,透着怒意,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定是吃醋了。
“我没想知道什么。”他解释。
“温砚初?”温落口中挤出这三个字,眸色冷淡到极点。
良久,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尖酸的道,“不是许下婚约的温家姑娘吗?”
“温落你别误会,她污蔑我,我讨厌她还来不及...”凌渊北慌了,“我怎么可能...”
他对她的真心,他以为她会明白。
“我说什么了吗?你急成这样?”温落起身,眸光似寒冰,直直落在急切的为自己解释的凌渊北身上。
他呆住,下意识望向一旁不做声的林多多,“我急了吗?”
林多多为温落斟满茶,眼底透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神色,“急了...”
“温小将军坐。”
温落收敛起情绪,其实她并未吃醋,温砚初就是她自己,她只是想借此事,把温砚初这个话题岔开。
“不坐,凌渊北!道歉!”她别过脸,双手环抱于胸前。
凌渊北俊美的脸上透着不可思议,他抬眼望向背过身的温落,又瞥了一眼林多多。
“你先出去。”
林多多颔首,为他斟满茶,掩面偷笑而去。
“等等!”男人又叫住她。
林多多脚步顿住,目光含着惊喜,转身。
“去查一下状元苏岐。”男人目色沉沉的,浅饮一口茶,“他有问题。”
花魁点头,眸光的失落一闪而过。
待她离开后,凌渊北薄唇勾着邪魅的笑容,饶有兴趣的望着温落瘦弱的背影。
他缓缓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从她身后将她圈入怀中。
“我错了,我不该提那个讨厌的女人。”
他尖瘦的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声线低沉,声音极好听。
她身子一紧,知道凌渊北打心底里讨厌温砚初,可不知他究竟有多讨厌。
趁着眼前的机会,她决定问一下。
以免哪一天被他发现,她就是温砚初,她也好提前想好应对措施。
“她哪里讨厌了?”她问。
“哪哪都讨厌!”男人斩钉截铁的回答,想起温砚初,怒火顿时涌上胸口。
他将温落松开,笔挺的站立,面色阴翳,黑如泼墨的眼眸迸裂出点点寒光。
“她狂妄自大,伶牙俐齿,还有心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本王的短,她...”男人握掌成拳,指节发白,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她碎尸万段。
温落呆呆的,薄唇溢出一抹苦笑,又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