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尹看着脸色发白,哆哆嗦嗦拼命往顾仕礼和自己儿子身后藏的白氏,示意人去将她提到前面来回话。
“白氏,当年你身为妾室,却不安守妾室本分,不但提供药品,还利诱下人去谋害当家主母,你可知罪?”
赵府尹一拍惊堂木,将白氏吓得一个激灵,直直跪到了地上。
“求大人明查!这些都是他们编造出来陷害民妇的。民妇与夫人从未有过矛盾,怎么会这样去害夫人呢?
再说了,大人你别只听吴阿四一人之言,就妄下定论呀!他说东西是我给他的,有谁可以证明吗?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东西。
倒是吴阿四这个人,原本就手脚不干净,经常从我院里偷东西。老爷忙于太医院的事儿,无奈之下,我只得求到夫人跟前,请她给我做主,将吴阿四赶出府去。可能就是这件事情让吴阿四记恨上了我们两个,所以他才做出了这种事情,企图污蔑于我。”
白氏眼睛一眨,计上心来,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阿四身上。
“白姨娘,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东西了。你院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夫人给的,你那时候穷得叮当响,就是我想偷,也没有值得我去偷的吧!”吴阿四反应也不慢,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以为自己就没有准备吗?
“四哥,你忘了,白姨娘说你偷的,应该不是东西,是她自己吧!那时候,你不是经常跟哥几个吹,白姨娘腰有多软,床上声音有多浪吗?”跪在后面的旺财,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则是惊涛骇浪啊!
整个大堂,一时之间寂静无声。顾仕礼那张脸,比调色盘还精彩。
大堂外的人,更是发出轰然倒喝声。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顾家人的眼神,再微妙不过。
“吴阿四,你无中生有,还出言造谣污蔑自己的主子,你个该死的畜生。”白氏惊恐一秒后,厉声呵斥道。
“姨娘,奴才何时出言造谣了?刚刚说这话的,是旺财可不是我?”吴阿四一脸无所畏惧的看着发怒的白氏,淡定的回道。
“都住口,公堂之上,禁止大声喧哗。”
赵府尹终于反应过来,他没想到,今天审案会审出顾府的这种秘辛之事。
看来,当年顾府的确有女人犯错,但顾大人好似搞错了对象,害死了自己的发妻,却将一个如此水性杨花之人抬成了枕边人。这下,顾大人真的是头顶青青大草原,招摇过市了呢。
他拍了一下手中的惊堂木,出口喝止了越来越荒唐的对话内容,问着吴阿四。
“吴阿四,关于你从白氏手里拿的药,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回大老爷,白姨娘拿药给小人的头一天,白姨娘的母亲白家老太太曾来顾府看过她,那药就是白老太太那时候带进府给她的。”
“你胡说,我母亲来看看自己的女儿,怎么就变成给我送药了?”白氏这下更是气得差点心梗,这该死的吴阿四,他居然注意得那么仔细。
“阿四的确没有胡说,因为那药本来就是白家老太太让人去买的,而买药的,就是阿奇。”
顾仕林走了出来,指着阿奇,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阿奇?”白氏疾口否认。
“哦!是吗?那阿奇,你自己上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赵府尹指了指一直默不作声的男子。
“回大老爷,小人阿奇,本姓赵,原是潇湘人氏。家母与白家老太太乃是闺中密友,那年,我出生时,白姨去看我娘,与我娘亲约定,她生了女儿,就把女儿嫁给我为妻,若是儿子,就跟我结拜为兄弟,还彼此交换了信物。
第二年,她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还特意去信告知了我家人。家母算着白家妹妹的生辰,打算在她及笄的时候,让我带着聘礼来白家提亲,将她娶回潇湘去。
怎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眼看只有一年时间就可以来找白家妹妹提亲的时候,我们潇湘大旱,颗粒无收。
那一年,潇湘饿殍遍野,我的家人也在逃荒的途中走散和离世。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走了两年才来到京都,当我拿着信物去投奔白府的时候,白府的二爷接待了我。
他说白府小姐已经跟了顾府的家主,所以白府与我的婚约就此作废。希望我审时度势,不要把事情闹大。同时白府可以收留我一段时间,但要我给白府办件事情,然后他会代表白府,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去处。
后来,白老太太吩咐我,去药堂给她买药,每天都去,但只买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