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每到晚上,人的思绪都是最为容易洒脱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躺在这冰冷的别墅大床上,我脑子里头有些懵。
踏入阴商,我和爷爷的不同点是,他老人家手段非凡。
而我呢,则是靠着落花洞女和林国忠,还有爷爷以往的经验来克服困难。
或许人终有一天会成长,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阴商这条路上走多久。
迷迷糊糊间,伴随着寒气而入睡。
也就在这一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再一次梦到了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戴着苗疆女子的金银凤冠,穿着那令人惊艳的服饰,无与伦比的脸庞。
让我一时间有些看呆,女人站在一座山头上。
她目光幽冷,却又有一种惆怅之感,历经无数岁月的沧桑。
当我面对她的时候,突然就有一点熟悉。
“你是落花洞女?”我问道。
“易小刀,三载春秋岁月,十件天宝。”果然,是落花洞女。
她在催促我要十件天宝。
我愣了下,苦笑说:“谈何容易啊,天宝,那是生养在天地间的灵物。”
落花洞女眼神冰冷:“没有天宝,三年寿命。”
这话说的,让我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到醒来后,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摇摇头,落花洞女太冰冷了,咋就一点不通融呢。
外头,孙二狗跑来,说是秋三娘弄了一桌子早餐。
我下楼后,在厨房见到了忙活的秋三娘,她是个女强人,雇佣了一个保姆。
早餐挺丰盛的,我和孙二狗也不客气。
吃完后,在外头又转悠了一圈,直到张道然过来。
我没看到张倩,问她去哪了。
张道然无奈:“川渝马家上门,表姐正在应付,没办法来。”
看他的表情,估计是有麻烦事。
到了中午,我们三一道去了房间,那张罗汉床果然正如秋三娘说说。
一到正午时分,整个房间就阴气很盛。
孙二狗当时就诧异说:“奇怪,阴物的念气怎么可能不受时辰压制?”
自古万事万物,皆都遵循天理,但这罗汉床却反其道而行之。
我仔细观察后,瞅了眼罗汉床四周。
然后用手轻轻一摸,这一次,我感应到了,仿佛正有一个人整坐在罗汉床上。
见此,我让所有人先退出去。
然后自个躺在床上,起初并没有什么怪事。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我感觉到呼吸急促,整个人顿时有点动弹不得。
尤其令人诡异的是,四肢如同被定死在罗汉床上。
冥冥中,仿佛看到了一双人眼,死死的盯着我。
那一刻,我慌了,急忙挣扎,然后说道:“罗汉床,生情种,你是为情而死的吗?”
我之所以说这六个字,是因为昨晚上我想了想。
古代,罗汉床是干啥用的,是床榻,一般来说,只有在富贵人家的闺房才有。
而另外一个,就是古代青楼,尤其是明清两代,罗汉床盛行一时。
果然,我感觉到压力稍稍小了一点。
见此,我急忙追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阴商,可以帮你。”
沉浮在罗汉床不管多少年,能够念气不散,足以说明这人不想离开。
生前恩怨,死后纠缠,自古就是如此。
罗汉床此时轻微颤动了几下,然后放开了我。
我急忙坐起身来,并没有急于离开。
因为我感觉这床并不邪恶,相反,它似乎在警告我们,或者准确来说,是有求于我们。
生死阴阳一念间,花前月下也风流。
我抚摸着罗汉床,感受到了一个气息,这里困着的是一个女人。
我仔细感知良久,不断抚摸,片刻后,突然间就愣住了。
然后立马让孙二狗他们进来,去拿锥子过来。
孙二狗办事利索,立马从外头拿了一把锥子。
我用力往刚才感知的地方摸了下,然后顺手就是一插。
那黄花梨木一下子就被我刺破,秋三娘很心痛:“干啥要毁了?”
我回答说:“不是毁了,而是这里头有东西。”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