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重新开了瓶酒精。
“这啥啊,比上次那双氧水可难受多了!”
“酒精,那人用的刀有锈,双氧水不行,忍着点。”
“哎,等等!啊!!!”
他不顾井艺反抗,拉过他的手腕死死按在腿上。酒精沿口子带着鲜血缓缓流入塑料盆。血液被冲淡,呈现出难得的鲜红色。渐渐的,血肉被酒精咬的发白。
很疼,井艺浑身都在抖,但是自幼要强的内心不允许他在韦言面前喊疼。
一连冲了几遍,直到伤口不再出血韦言才停手。他取出条纱布折叠几下,按在伤口上,又侧身从药箱里拿出卷绷带,无比熟练地一圈圈包扎,直到确定不会二次感染才松开。
“好了。”
韦言将药箱收拾好。少年紧闭双眼,咬牙忍痛的样子,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睁眼。”
“嘁,我怀疑你公报私仇!”井艺红着眼眶,举起手臂,反复检查,“嗨,别说,技术真不错,比红袖那女人好多了!你还挺行。”
“经常挨揍不就会了。”韦言端起地上的塑料盆,将混着酒精的血水倒进厕所。
“你还能让人揍啊?”井艺想都没想就来了这么一句,丝毫没注意到这句话的浅层意思:我承认你很牛B。
“怎么不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对方人一多,我不就得挨揍?”
“我觉得诸葛亮打架不如你牛B。”又是脱口而出的一句。
韦言一怔,接着笑出了声。
井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跟着一块笑了起来。
“哎,我觉得你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你偷袭我那仇,了了。”
“哦?”韦言递给他瓶水,“怎么就了了,你不让我记着吗?”
井艺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一抹嘴,赖皮道:“那你记着,我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