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艺咽下口中的油条,忐忑的问道。
“还能咋的,我抱过去的呗!和抱姑娘一样!”
韦言一字一句。
“卧槽!”
井艺又是悔恨又是惭愧,表情丰富的很。
韦言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最后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吃饱喝足准备上哪儿浪去?”
井艺揉揉鼓鼓囊囊的肚子:“你今天没事?”
“没事。”
望着韦言洗碗的背影,井艺笑道:“那走啊,秋水湖溜一圈,晚上总碰不上那哥们,我估计他得白天在。”
“行。”
韦言应了声,拿抹布将厨房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洗碗水的清香。
说走就走,两人锁好门,骑上摩托直奔秋水湖。
季节已入深秋,天空显得格外高远纯净,微风轻拂着脸颊,带着一丝凉意,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湖边的枫树变成了鲜艳红色,枯黄的梧桐树叶散落一地,人们踩在上面在发出的沙沙声回荡在空气中。
两个面容精致的男人很快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井艺注意到有人在看他,勾起唇角露出个灿烂的微笑,引得一旁的姑娘羞红了脸。
“魅力挺大啊。”韦言打趣道。
“看你的,我替你回人家一眼以示礼貌。”
韦言笑了笑,不再说话。
两人来到井艺经常练琴的亭子下。
“就这儿,我怕到去湖对面那哥们见了我得害羞。”
井艺从兜里拿出口琴,开玩笑道。
“说不定还真害羞,毕竟你魅力大。”
韦言逗他。
练琴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几首曲子过去,对面也没传来熟悉的琴声。
“你说他是不是不来了?”井艺有些失望。
韦言放下手里的口琴:“我教的不行?”
“哪能啊!”井艺立马解释道:“我就是好奇。那哥们教了我好几次,《南屏晚钟》转音还是他教会的,这么久不见,不得给人家表示一下感谢吗?”
韦言隐住眼底的笑意:“心领了。弄得和你俩要仗剑走天涯一样。”
“哎,你别说。现在《绝代双骄》不挺火吗?我觉得我和他特像小鱼儿和花无缺,和一块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虽然这小说井艺没咋看过,但他心底的武侠梦燃烧了。
“那俩是亲兄弟俩。”韦言泼凉水。
“你不懂,这叫知音!那哥们肯教我肯定是觉得我是可成之才,就像那千里马和伯乐!”
井艺感觉自己以前就是一只在乐器海洋里奔波的小野马,多亏那哥们拉他一把才让他走上了“千里马”的道路,得好好感谢人家。
“还有个词叫‘惺惺相惜’。”
“怎么讲?”韦言问道。
“本来意思呢,就是说两人言谈投机,可是放这哥们和我身上就是,他吹一个调儿,我就能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井艺拍拍胸脯,胸有成竹。
“哦?那你说说,他都想了什么?”韦言语气中带着笑意。
“想……得让对面那小子请他吸根烟!”井艺说。毕竟教了挺多次。
“哈哈哈!”韦言大笑出声。
自从井艺跟韦言开始练习,不论白天晚上,秋水湖那哥们再也没出现过,练琴这事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道上把江华分成四块,城北的甲顺,城南的杜九是全市名气最大的两个混混,近期城东兴起了一窝自称春雨帮的混混,总在甲顺的地盘惹是生非。
韦言作为野帮顶尖打手,一接到甲顺的消息就带着一群小弟就去了,这一走就是将近半个月。
身在城南的井艺不知道具体情况,一连好几天去舞厅找韦言都没看到人,连晚上的三层小楼都没亮灯,他有些急。
“辉哥,你别找了,实话给你说吧,言哥去澄海了。走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们别告诉你。”
一个留着毛寸的小伙子拦住今天第三次来舞厅的井艺辉。
“这么冷的天,兄弟们看着你没日没夜的跑了好几天,心里不得劲。”
“澄海?”
“是啊,这不‘春雨帮’的嚣张得很,在城东骚扰好久。前几天不仅砸了顺子哥的台球厅,还打伤了澄海的兄弟。言哥带人过去了。”
澄海这条街井艺很小就听说过大名。90年大拆大建,算是第一批享受国家拆迁政策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