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井艺身上,暖洋洋的,给他白皙的屁股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望着自己,怔楞在原地。
齐耳短发,一双亮如星辰眼睛印在镜中,让认挪不开眼睛。修长的眉毛轻轻跳起,带着几分清隽的痞气,前额细碎的刘海儿轻柔的贴服在额头,给他俊秀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不得不承认,韦言手艺不错。这新发型不仅去掉了他身上原有的阴郁,还增添了许多他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少年感。修齐的鬓角,飞扬的刘海儿,每一个细节都透出属于井艺的特点,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怎么样?还满意吗?”
韦言叼着根尚未点燃的烟,斜倚着门框,嘴角微微上扬,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却惹得井艺颊边闪过一抹粉红。
“还,还行吧。”
井艺转过头,不敢直视韦言的眼睛。
“走,顺子哥请客,去春雨吃席。”
卷子那件事野帮五十万一分没拿,反倒还抓回了那几个反水的叛徒。从韦言处理与井艺辉这件事时,甲顺就很满意,两个年轻人,非但没引起大规模冲突,反而让大家心服口服。
这次钱江韦言去了两个多月,从工厂消防设施入手开始调查,再到贩卖烧烤炉的老板,所有能查能看的文件报告他都找了出来。卷子作为领头人,放纵小弟在炼油厂烧烤绝对是大错,但是星星之火引发如此壮大的火灾,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调查的报告中指出,烧烤炉内放置了大量磷粉,就这一点韦言找人调查了卖烧烤炉的人。
这人名叫孙元,几天前刚进了一批烧烤炉,总共十个,除去卖给卷子的两个,其他八个都在他的单位宿舍翻了出来。里面不仅没有磷粉,还装有切断燃烧的沙土。韦言在钱江编办.1查到了这人的编制。他让人拿着编办开的证明,将孙元堵在了宿舍。孙元怕因为这种事丢了工作,这才将卷子的事和盘托出。
炼油厂归国家所属,那时候主打一个“清正廉洁”。这厂长干了十几年,工资涨幅底,没有油头,便想起了给输油管道改道贩卖黑油。管子都是符合国家标注的材质,一旦被人破坏,整个运输系统都会受损。时间一长,被凿开的小口越来越大,开始漏油。那厂长怕被人发现,便找人商量怎么堵上这一块大洞。
跟着韦言混的有不少钱江本地人,溜子卷子的小弟就有一个自小在钱江郊区长大,老板与工厂员工商议的声音被这小弟听了进去,这小弟一听有钱可赚便起了歹心。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小弟让员工进几个烧烤炉故意在隔壁街头卖,自己则怂恿卷子和弟兄们吃烧烤。
那时候人安全意识都低,根本意识不到火灾的危害。卷子心疼这些跟着他风吹日晒,百无聊赖的兄弟,便应了下来。没想到一脚就踩进了三人设的陷阱。
小弟喊着大家在院里吃,说是地儿大,安全,结果磷粉洒了出来,顺着落在地上的油引着了半片厂房。这老板一看事成了,连忙喊人救火。
韦言带着钱江公安到老板家的时候,这老板还做着春秋大梦。
“这事全靠韦言,卷子你还不赶紧敬你言哥一个!”
甲顺四五十岁的年纪,却丝毫不见年迈,身材高大挺拔,面庞上虽然刻化着岁月的痕迹,一双如鹰的眼睛却流露出沉稳而智慧的光芒,嘴上说着高兴的话语,眼底却丝毫不见情绪,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迫的气质。
卷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酒席上一直唯唯诺诺,被甲顺这么一点名,他一个激灵,连忙拿起酒杯站起来。
“言哥,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韦言颔首回敬。
“顺子哥,那几个反水的怎么处理?”
“扔给瘸腿王。”
话音一落,房间内的人脸色立马变了样。
瘸腿王是个黑户,雇佣兵出身,年轻时与甲顺并肩作战过,算是换过命的交情。这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最讨厌背叛。所有落到他手上的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丢了命,能活着出来的,几乎没有。
这也是野帮鲜有叛徒的原因。
韦言没吭声,仰头又干了杯酒。
那几个兄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比卷子短,最终落得个这么下场,说不难受是假的。
“少喝点,你酒量又不行。”
井艺抬手拦了下,被甲顺出声打断。
“杜九看上的人确实不错,先前处理王猛那件事我甲顺欠你井艺辉个人情,来,跟你顺子哥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