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功夫若学至精深,只观对面的影子,方可知如何出拳脚,故我取名为如影,还有一式,名为如响!
只见岳飞一个剑指便是入木三分
李陵惊为天人,哥哥好大的气力,这是如何做到的?
岳飞坐下,夹起一块狍子肉,弟弟且看,这狍子肉宛若人的皮肉,若是生拉硬拽,要费些气力才能扯开的,可若顺着纹理撕开,就很容易,说罢撕开一块嚼了起来。
李陵陷入沉思,木头?狍子肉?木头?
一拍额头,哥哥此招在于纹理二字?
岳飞呵呵笑道,弟弟果真聪慧,这人,好比一棵树木,也有纹理经络,骨头的筋膜,可以看做丝绸,皮肉就如成捆的稻草,若硬力击打,只会被稻草卸去气力,若顺纹理找其薄弱一点,就如长刀破锦一般,这便是如响的真谛。
正此间一小吏闯进来,不好啦大人,门外有一白衣公子打将上来,我与众兄弟阻拦不下,更是打伤了几个好手,如今快打到后堂了!
弟弟且在此处安歇,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话未说完,便见一白衣男子一脚踹开后堂的大门,天杀的狗官,真是好胆,堂堂梁山,竟不容下外来郎中!
岳飞楞在一处,师弟?
白衣男子也是一愣,师兄怎在此处?
岳飞一把拉过衣袖,师弟莫急,你且说来,因何强闯县衙?
见到师兄怒气也是收敛了一些,师兄不知,我在客栈无趣,便去街市走动,瞧一老妇人倒在门前,想着为其医治,刚要行医,就见两个人拦我,我只问拦我作甚,那人便说,梁山县的病只能由梁山的医馆救治,外来的郎中是不准在此行医的,我便与其争辩起来,只听那人说是这狗官下的令,如何不气,我便打将上来,要问问这狗官,为何外来的郎中不能瞧病,耽误了病情,只待她去死么?
岳飞大笑,你误会了,才将西门家的丑事说与师弟。
呸,如此这般你不知,便也是失察,那也是狗官!
李陵气的牙痒痒,你这面无须发的狂口小儿,好话说将与你,你还倒打一耙,真娘贼
苏公子上前一指,狗官骂谁?
狗官骂你!李陵才反应过来,气的上前便要挥拳
眼看拳风将到,那苏公子后发先至,一个鞭腿便踢躺了李陵
岳飞赶忙将二人拉至两侧
呸,狗官,你再动手啊?
你这面无须发的死太监!
二人跳脚对骂,岳飞在中间直觉得头大!
住口!
二人方才堪堪停住,李陵竖起中指,比作一个一字,那苏公子虽看不明白,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上前欲打,岳飞拎住脖领,任其在空中张牙舞爪,你再动手,便把你送回汤阴县!提着挥舞的师弟便向外走去。
次日一早,二人便上门来
岳飞是来告辞的,昨日师傅传来急信,恐有急事,要俺速速回还,事出急切,师弟怕是要拜托照料一二了,我师弟生性跳脱了些,还望多多担待,待我处理好一应事宜,再来迎接!
李陵拱手,还要多谢鹏举兄为我谋划,既是家师有命,便不挽留哥哥了,只是路上小心,替我向周师问好才是,招来小吏,牵上一匹雪白骏马,此马名为闪电白龙驹,有日行千里之能,便借与哥哥。
岳飞一摸马头便夸赞,鬃毛若雪,四蹄坚韧有力,眼神透亮,口齿干净利落,此乃骏马良驹也!
跨上闪电白龙驹,便向相州行去
院内只剩二人对坐
李陵拱手,还未请教小兄弟姓名
苏公子冷哼一声,爷爷我叫苏韶
李陵气的拂袖,真是无礼的小太监,鹏举哥哥怎的有你这般师弟?
还未说完便有衙役来报,大人,那西门家的商队启程了!
李陵吩咐,速去找些好手随我去拿赃!
李陵带上二三十好手便驾马赶往梁山,只见苏韶尾随在后,你这小太监为何跟我?
若非师兄嘱托,要护你周全你当我愿意?
情况紧急,李陵不愿与其争口,便任其如何。
还未行至梁山,便见一支浩浩荡荡的商队在官道前行,李陵压下手势,众衙役无声的在树林尾随,直至祝家庄才停下
一垛爷模样的挫矮老汉便上前,脱去狗皮帽,右手扯住衣襟,左手比了个大拇哥,好汉爷,我是里口来的
才见草窠里钻出个盘坐的土匪,老大,看您可不像是这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