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留几日,云泽两人便要告别。收拾好行装,两人走到湖边,凯文出来送别。
“要走了吗,不考虑一下带上我吗?。”
奥罗拉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了行囊,轻轻跳了一下,又轻轻的落在两人面前。
“算一算,我离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见奥罗拉如此说,云泽将目光投向凯文,后者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云泽也点点头。
“那我们就一起出发吧。”
对于奥罗拉的加入,李应显得很开心,两人很玩的来,但是在云泽看来,奥罗拉的是天真,李应的叫憨。
“那就再见了,凯文。有时间的话我会回来看你的!”
挥挥手,奥罗拉与凯文告别,随后三人上路。
而此刻,在风暴缭绕的圣山之下,千里之外的斯道姆城外。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过大路,马蹄在浅雪上留下了一片片叶迹。
城门两侧的守卫看见来者,立马握紧手中武器,恭恭敬敬地敬礼,立正。
“大人辛苦了!”
士兵大喊,但马车里的人只是摆了摆手,并没有开口说话。
士兵立马放行。
马车在路人惊羡的眼光中飞过,路过了喧闹的大街,转过喷泉大道,最终在一座高大而壮观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一个金发的青年从马车中缓缓的走了下来 ,迎着红地毯,笔直的进入了建筑。
建筑内是密密麻麻的座椅,以及一排列的花草。阳光从建筑的琉璃窗户中映射下来,金色的光洒在建筑内,落在中间的平台与讲台上,圣洁而庄严。
金发青年眼神扫了一圈,终于在靠中间的位置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果然在这里呢。”
他笑着说道,于是他来到另一人的旁边坐下。
“你派的人,失手了。”
刚坐下去,旁边穿着黑衣的白发青年就发出了声音。质问,或也不是。
“无所谓,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她是对我们而言危害最小的那个,纵然放置不管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金发青年满不在乎。
“至于您,有什么打算吗?”
微笑不失礼貌,但是黑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风险再小,始终也是风险。做事要考虑周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潜在危机都不能放过。”
黑衣青年起身。
“而且,你不应该相信来路不明的人。”
“你要明白,这件事不是你只是你在做主,你的一个决定关系着我们所有人。而且,你还远不是真正的话事人。”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光线没入黑衣,显不出颜色,只有白发的光芒下璀璨闪烁。
金发青年嘴角挂着微笑,听着另一人离去脚步的声音,出言嘲讽。
“多么狂妄的话语啊。”
微笑的面色冷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漠不关心的孤傲与不屑。
“呵呵,每个人都是这样,自负的认为自己认为压得住一切。”
抬头看向那穹顶下尊神雕塑,纹理清晰,栩栩如生。
“你说是吧?我们敬仰而憧憬的圣神。”
他装模作样的将双手放在胸前祈祷,嘴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将其展平。又坐了些许时间,他也起身离去。
他们存在过,他们存在着,他们只是从未在乎过。
天色转阴,银白色的外衣在尘土飞扬中黯淡失色。
“少爷。”
来到门口,车夫见到他,弯腰问候。
“回府。”
纯白衣摆回旋,钻入车内。前面的车夫一言不发,只是拉起缰绳,马车的轮子开始转动。
亚森·格莱瑟尔叠腿而坐,侧枕在一只拳头上。
“我亲爱的妹妹。”
他直视着前方,眼神炯炯,仿若深空。
“希望你能好好地向圣山为自己祈祷。祈祷你不会回来,祈祷自己的运气还能一直这么好。”
这圣山与圣城,是从来不会为谁而悲怜的,殉道者亦如此。
亚森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一侧的扶手,不尽的颠簸中,马车摇晃着,向斯道姆真正的中心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