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锦的吻让宋清宁慌了神。
这还是他头一次与女子如此亲密,头一次真实体验到女子嘴唇的触感……但他很快就平复了下来,既决心做戏,就索性做全套,让赵云锦死心塌地爱上他,甘心为他所用。
他顺势将赵云锦揽入怀里,捧着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耳后温柔地摩挲着,更为霸道地回应着她的吻。她的身体很轻、很热,又因他缠绵的吻变得十分柔软。
赵云锦眼里,宋清宁脸上生得最好看的便是他的唇,唇线分明,唇珠饱满,像颗红润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她紧紧含住他的唇珠,舌尖舔舐着他下唇,吻得难舍难分。
薄如蝉翼的抱腹被一双有力的手解开,扔到一旁,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他眼前。窗外月色倾泻,房内烛火摇曳,她柔若无骨,将手探进了宋清宁的里衫。
她的手很暖,轻轻地,从上而下,摩挲着他年轻的身体。
他的身体很结实,皮肤却并不光滑。她的指腹感受到了一道道凸起的疤痕,那些伤疤,有些是从小受刑留下的,有些是在塞外征战留下的,纵横交错,令她心疼……
赵云锦温柔的触摸让宋清宁胸膛有些发烫,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又被他紧紧锁在怀中,此刻他有了些真实的情欲,无法抑制地发出一丝轻喘。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坐于腿间,低声喘息着问:“可以么?”
天色已有些亮,宋清宁似乎很疲惫,终于沉沉睡去。
赵云锦却睡不着了,她窝在宋清宁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安静地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很是甜蜜。
她已经彻底沦陷了,他为什么哪哪都这么好?
宋清宁昨夜的动作很温柔,将她视作珍宝,生怕弄疼了她。她原以为,宋清宁背对着她睡觉是因为心存芥蒂,没想到他会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一夜过后,那些曾经由宋清源带给她的噩梦般的回忆都仿佛不复存在……
昨夜情至浓时,赵云锦问他:“你这么熟练,可曾对别人如此?”
宋清宁挑挑眉,稍稍用了些力气掐了掐她,反问:“很熟练么?”那语气,有些卖弄,又有些淡漠,一时间令赵云锦失语。
紧接着他就伏在她的肩上,轻轻说:“从未如此。”
她脸更红了,又听见身上的男子说:“避子汤伤身,不许再喝。”
赵云锦却想,避子汤还要继续喝半年,她不想被人诟病,让她和宋清宁的孩子被人污蔑。
门外的凛月却没什么好脸色,她和映照、映雪在房门口守了一夜,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想当初,凛月曾问过阁主是否果真要与云锦小姐成亲,那时阁主的神色很是冷淡,避而不谈,现如今……
她心里不舒坦,不仅仅因为知道阁主心系二小姐,还因为云锦小姐曾是阁主名义上的嫂嫂,又和那个万恶的大公子圆过房……
凛月跟了宋清宁这么多年,他在她心中早就是不容亵渎的存在。只是她想不明白,怎么阁主这么快就忘记二小姐,移情别恋了呢?
昨夜赵云锦叫唤地越是忘情,凛月就越不舒坦。直至天色快亮,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小了,她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映照、映雪也看出来了,忙问道:“凛月,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凛月咬咬牙,挤出一丝笑容:“没有、没有……”
宋清宁成亲,大夫人从鎏金殿搬回了素心院,满心不满。
大夫人的母家是落颐的大户人家,世代贩茶,跟京城里的一些茶商也有生意往来,财力颇为丰厚。听闻鎏金阁出事,母家赶紧派人探望。
宋跃是她亲眼所见,喝了药死在她眼前的,而后又从那凶手身上搜到货真价实的龙啸门腰牌,宋跃与龙啸门积怨已深,她对此深信不疑。但她的爱子宋清源,死得不明不白,仅凭那个宋意之和秦风一面之词,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虽然对宋意之的丫鬟和秦风用了极刑,但那宋清宁却仗着阁主身份,私下将宋意之放走,让她更为起疑——宋意之此前足不出户,直到宋清宁凯旋,才跟着出去玩过几次。若是她提前出去雇好了杀手,宋清宁岂会全然不知?
就算不是同谋,也有包庇之疑。何况那个野种,在宋跃遇害之夜公然对峙宋清源,试图泼他脏水,没准就是那贱丫头的同谋!
于是大夫人便将刺客秦风的画像交与母家人,托他们挨家挨户去问,若有指认出此人身份者,必将重重有赏。
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