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慢慢的下着,厂房外面的泥泞的土路上积满了水。
厂房里简枝枝被绑在凳子上,面前站着林深和白筱雨,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两人“为什么?林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林深居高临下的讽刺的看着她。
“你以为深哥哥为什么会接近你,还不是因为你的骨髓与我的匹配,不然就凭你,也能让深哥哥喜欢?” 旁边的白筱雨也脱去了往往常柔弱的样子,那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真是陌生极了。
“好了,筱雨,我们不用和她再说什么了,赶紧送她上路,让她去陪他的父亲和母亲吧!”
“你,是你们!”简枝枝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现在明白过来,也太晚了吧? 谁让你爸妈说话你不听,只听我深哥哥的呢?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那场车祸,你弟弟活下来了,可是谁让他倒霉投胎成了你的弟弟呢?最后他被我浇了柴油烧死了,那惨叫声听着可真是不忍心呐!”
简枝枝呆愣的望着她,一口血喷涌出来“林深!白筱雨!我要杀了你们……”
“杀我,那你这辈子估计都没这个机会了。”
简枝枝双目猩红,用尽全身力气扑到白筱雨的脚下,想要抓住她的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筱雨大惊失色,她似乎没站稳,后退一步,脚上的高跟鞋却狠狠撵在了简枝枝的手背上,剧烈的疼痛使简枝枝的面目更加苍白,可她却没有吭一声。
白筱雨瞧着简枝枝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可转眼,那笑容一变,她跑到林深前面,装作害怕的样子,挽着他的手臂撒娇,“深哥哥,你看,她是疯了吗?她这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没事,筱雨,反正今天之后我们就再也不用见到她了。”林深笑得温柔,手中的棍子却高高扬起,一把敲在了简枝枝的脑袋后面……
简枝枝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看着林深和白筱雨点燃了地上的汽油,他们在火光中相拥,似是胜利者般享受着这场狂欢。
火焰沿着泼洒汽油的地方燃烧开来,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口,悔恨的泪水从眼角流淌而下,没入发间……
简枝枝死后,灵魂飘荡在厂房上面,他看到了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走进废墟里,扒出了她的尸体。
是他!是那个令她害怕又佩服的人,她的尸体早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但那个男人却小心翼翼的捧起,仿佛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她看着谢起把尸体收好,好好的安葬……
被安葬后,简枝枝的尸体飘荡在墓地周围,每天都看到谢起西装革履的走来,拿着一束花放在她墓碑前 ,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靠着简枝枝的墓碑坐着,一坐就是好久。
她变成灵魂之后,每天都在墓园里飘着和墓园里的风与树做伴,还有每天都来陪她的谢起,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一天谢起又来了,简枝枝看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拿着一朵花,而是拿着一本什么东西,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墓碑前,简枝枝才看到是一本判决书。
好像是知道要告别了,谢起走进墓园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大雨,谢起手中打着伞,将伞倾到了她的墓碑上方,给她遮雨。
他轻柔的抚摸着墓碑,低声呢喃“枝枝,我替你…报仇了 ,仇人都解决了……我好想你呀……”没有像往常一样只是坐着,而是陪她说了许久的话……
谢起扶着墓碑慢慢站起来,“枝枝,我可能以后就不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等着我,别怕,我会去找你的。”吻,轻轻的落在碑上。
简枝枝看到他亲吻自己的墓碑,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就感觉周围暗了下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着自己。
“谢起!”
简枝枝猛地睁开眼睛,旁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环顾四周,发现是在公交车上。
公交车?简枝枝低下头看自己,不再是没有触感的灵魂,而是带有温热的身体 。
怎么会? 我不是被烧死了吗?我不是应该在墓园吗?为什么我现在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谢起呢?
旁边的大姨拍了拍她的胳膊问道,“小姑娘,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哎呦,这满头大汗,嘴唇都白了。” 大姨说着给她递了一张纸。
“阿姨,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呀?”简枝枝问道。“现在?现在是2004年呀!你怎么了?小姑娘你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