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发现最近的黎戚戚有点古怪，画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夸张妆容，秀丽小巧的眼睛配上夸张的假睫毛有点滑稽。

她常常利用上课时间化妆，一到下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吃饭也不跟她一起吃了，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许妍下定决心要一探虚实，在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时黎戚戚放下染成棕色大波浪卷的头发时，悄悄跟上了她。

黎戚戚上了一辆出租车，许妍坐上车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辆出租车的尾气了，“师傅，你能跟上刚刚那辆车吗。”她灵机一动，对司机说话的语气变得谨慎严肃。

司机师傅带着点地方口音，半信半疑地说，“小姑娘，你什么身份啊。”我调查组的，故意穿成这样的。”司机恍然大悟，发动车的时候许妍差点飞出去。

十分钟后，黎戚戚准时出现在了忘忧酒吧的门口。

换上了不合脚的高跟鞋，脱下了那件厚厚的棉服，露出了里面一件红色的亮片长裙。

她有些不习惯似的将长发拢到胸前，仿佛这样更有安全感。

像下定决心似的走了进去。许妍紧紧跟在她身后。

酒吧里闪烁的灯光照的许妍睁不开眼，嘈杂震耳的音乐，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

黎戚戚早已不见踪影，许妍找到一个略微昏暗的角落坐下，霓虹错落的光线下她缓缓环顾四周，她眯了眯眼，这个人，好眼熟。

他在迷离喧嚣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冷清，他半倚桌沿拿着杯五光十色的酒缓缓晃动，骨节修长的指拿着根烟轻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上升模糊了他的神色。

他旁边坐着个女孩，但由于被他挡住许妍看不太清楚，“咳咳”女孩仿佛被烟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是黎戚戚和宋祈安。

许妍两眼一黑，她闭了闭眼尽量保持清醒。

少女因为微醺脸有点潮红，眼神迷离。许妍在她面前站了好一会她才微微察觉，她抬眸，许妍冷冷的声音在嘈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楚，“黎戚戚，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许妍极少凶过别人，更不要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黎戚戚了。

如果说她因为伤心想解忧放纵还是借酒消愁她都可以陪她。

一开始许妍不知道黎戚戚来酒吧原因，直到看到宋祈安她瞬间明了。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黎戚戚有多死心眼她还不知道吗。

“妍..妍妍”黎戚戚有点不敢看许妍，低着头扣手指，她想了许久对上许妍快喷出火的眼睛道：“我成年了！”她讪讪笑道，“有话好好说嘛。”

宋祈安微不可闻的抬了下脑袋，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怒火达到顶端的许妍。

跟他没什么关系，他继续倒酒，这是他今天喝的无数杯。

许妍把黎戚戚拎到酒吧外，她像大人一样环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缩成渣渣的黎戚戚，语气冷冷的，“说吧，宋祈安怎么了。”

宋祈安身上阴郁的气息许妍不是没有感受到，但这跟黎戚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