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煜早已在门前挑着灯火等候,见这家伙只夺回他自己那把俗剑后很是生气,直到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给吓得不敢多言,变谨慎了许多。
“你……没有夺回八荒剑?”
公孙恨溪轻叹而道:“盗贼被我斩死在城外林子之中,只可惜那剑被一头蠢鹰给叼走。”
“你当我傻啊!老鹰不叼猎物来跟你抢剑?”
宿煜刚说完,发现自己有些冒失了,连忙将自己嘴给捂住。
“嗯……你能这样想……那确实挺傻的。”
本以为宿煜能够明白自己所讲的意思,很明显不论是剑贼还是那蠢鹰,都不过是幕后主使取得六合剑与八荒剑的棋子。
六合剑交予宿煜后,却让他犯起了难。
宿煜心想:这八荒剑也未追回,如若把那女子交给他,师傅莫是会重罚我。但这家伙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也真叫我为难……
思绪叶落,宿煜心中已有良策。
“那你等着,我送她出来。”
宿煜很快便领着唐淑竹出来,在长庭的小屋之中,她快望窈窕了红烛,可算是把公孙公子盼回来了。
“公子。”
唐淑竹喜极而泣,多些时辰前的担忧也算消散全无。长庭剑阁虽说安全,但从不像她在公孙公子身边那般放心。
宿煜见这俩相聚后,也是连忙找个借口:“此刻已至午夜,我就先去歇息了,二位以后有缘再见,珍重。”
说完,他连忙把门关上。
不尽快将这俩鸳鸯赶走,惹醒师傅那就真要遭罪了。
宿煜右耳靠在刚修补好的大门上,听屋外声渐渐远去,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这家伙到底何许人也,羡国这般奇才不应都在那凌云山门之中吗?”
“讲谁?”
听身后一言,宿煜虽受惊吓,但也很快平静了下来。毕竟那声音很平淡,而非是那种庄严老者。
宿煜:“袁师弟,你夜行比鬼飘还步静。”
袁受只是低眉不应答,双手空悬在身后。
宿煜不希望给他多解释什么,而是跟他讲起自己所想的应对之计:“袁师弟,那姑娘的情人并未追回八荒剑,我本应拿他问罪!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过于无礼……”
他假意深思、回忆,就好像他曾在西墙下轻易胜过公孙恨溪一样。
“于是我自作主张将那姑娘给放走了……但你知道师傅的脾气不好,所以明早师傅问起,我们就说是昨夜那家伙强闯进来给人带走了,如何?”
“师傅烦厌谎言,你清楚不是两天的事。”
袁受如此说道,他对此策倒是有些认可,毕竟如若是那姑娘的情人给她劫走,那倒可以掩盖末门强闯长庭剑阁行刺一事。
毕竟如若师傅知道末门敢如此大胆,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定会明日夕阳落山前踏平孔国末门之地。
“所以他到底是谁?你我二人连手都让他给劫走了?”袁受这般问话很有水平,宿煜能够轻易心领神会。
在短暂思考后,宿煜也是摇头叹道:“一个使剑好得出奇的浪客,在羡国兴许有名,但我并不知晓他的名字。”
袁受准备转身回房歇息去了,在月下冷色中说了一句:“如若他真有能胜你我之才,那早晚会听闻他的大名。”
“应是如此。”
宿煜笑道。
……
“都怪你,你这疯婆娘定是洗头用生抽,洗完变脑抽,非要硬闯那长庭剑阁!”银风指着锦月骂道,已经算是礼貌了许多。
锦月在她身前独自闲游,任她叫骂也不理睬。
“我跟你说话呢!”
银风拽了拽她的肩,必须狠狠拷打她一顿。
终于是叫人烦厌了。
锦月回头笑问道:“你不是要跟我抢那公孙恨溪吗?现在我给你啊,你有能耐去做了他啊!跟我闹个不清净作甚?”
“说得轻易,我哪知道那家伙有那般剑术啊!”银月甩手道,给了她个白眼。
她俩还是过于疏忽,之所以公孙恨溪有那么高的价格,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锦月在她安静下来后才乐意跟她说上几句。
“不些日他们应该会抵达晚桑,到时候可以再想想法子。”
晚桑是目前唯一的机会,因孔国末门总部就在那城中。如若再擒他们不住,那估计这钱就得让丹国那边给赚了。
……
要说还是鹰飞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