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股水还是很爱惜、敬畏的。
水中的石子一层又一层,被水流冲击,形成了一滩又一摊的石碓,色彩斑斓,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水流如此舒缓干净,自己能看的清河里的水藻和游动的鱼儿。
他觉得自己幸亏是穿着衣服,不然岸边的人都会看见他的赤裸的身体,但是很奇怪,为什么岸边没有人看自己呢?
谁会想到有人敢在乾溪水中游泳呢。
只是可惜,在怎么清澈的水流,和主干流汇集的时候,都渐渐变成了污浊,只有清流变成浊流,从未见到浊流变成清流。
当然,这不是他该思考的事情。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扎进水中,仿佛想起了巴尔克什湖泊的漫江碧透,自己在湖中游玩的场景。
如果不是还有事在身,他真的不想从河里出来。当他记不清楚自己的头颅第多少次露出水面时,看到了河岸上的威武行走的中队长多余。
怕是遇到胡寇来不及列阵,多余让士兵们提前列好了阵容,多余身后紧跟着“三一三一三阵”,三面并列的盾牌,在盾牌间的一个夹缝中伸着两杆长矛,另一个夹缝中伸着一杆长矛。
中间有三名士兵手持大砍刀,还有一个拿着一口铁锅。这个有些奇怪的队伍,或者说阵型缓慢的行动着,像一只大乌龟,这个造型实在奇特,吸引了一群居民看热闹,还有小孩跟着乱叫乱跑追着瞧。
多余正在斗志昂扬地沿着游龙渠向宣阳坊赶去。再拐过一个弯道就可看见宣阳坊内的场面时,一个湿漉漉的人爬上岸,挡在路前。
他浑身湿透,水滴从他的湿透的头上、衣角上、鞋子里涌出来,“他好像是个落水狗唉”不知谁说了一句,像是个孩子的声音,但是周边马上响起一阵哄笑声。
多余仔细瞧了瞧他,确实像是刚出水的落水狗,但是却没看见有什么胡刀。
甄多余没有欣赏落水狗的心情,他严厉斥责:“你这个家伙,干嘛挡我的路?你可是胡寇的同党?你的同伙是不是在宣阳坊那边?”
水中爬上来的“落水狗”面色冷峻的答道:“我不是胡寇,更不是胡寇的同党,我也没有伙伴在宣阳坊那边。”
甄多余勃然大怒:“那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我可是去抓胡寇的!”
“我不想挡你的路,我也是要去宣阳坊的。”
“你去宣阳坊干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上来?”
“因为游龙渠并不通往宣阳坊,只能到这里了,我去宣阳坊是为了取一把刀。”
“你不是胡寇,去拿刀干什么?你居然连我都敢骗!”
多余再一次勃然大怒,向身后的“三一三一三阵”大手一挥,喝了声:“给我上。”十名兵士,三面盾牌三杆长矛三把大片刀和一个铁锅,一面飞盘一般地向“落水狗”逼去。高昌浩正脱了衣服,用力的拧干,这衣服贴在身上,实在难受极了,更重要的是太影响自己的游泳水平了,在西北的巴尔克什湖,自己可是被称为“浪里小青龙”的。见十个士兵围上来,高昌浩用凝成一股的衣服当做刀来抵挡,“刀”法凌厉,却仍给逼到河沿。手持衣服“刀”,半身赤裸的造型也十分奇特。
多余兴奋地大叫:“把他打到河里淹死他!”但他又想到,“落水狗”刚从水里出来,看来很擅长游泳,一定淹不死他,想到那样“落水狗”就逃了,于是又一声大叫:“把他逼到角落里,抓活的!”
“三一三一三阵”调整了进攻角度,一袋烟功夫,刀客被逼到了街道墙角,说了声:“温大元帅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一代天骄,创造的‘三三阵’果然厉害,名不虚传。”
然后扔下衣服做得“刀”,作出束手就擒的姿态。
“好”。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叫声,四周围观群众跟着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