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净,你就不要出去了,守住这座城堡,我们都还等着你送我们去上京城呢!哈哈”。
张小净脸色凝静,脸上的的刀口外翻,露出血淋淋的外翻伤口,此刻被胡乱用纱布包扎好,斜着的纱布包住了半只眼睛,这样的情况下,很影响他的发挥。
“都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弟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也不能置身事外,若是有人侥幸生还,自然履行承诺,我绝不会当一个懦夫,龟缩在城堡里。”
“对,同生共死,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大漠、草原,处处青山。”
“好,还记得那句誓言吗?同生共死,共赴国难!”
“同生共死,共赴国难!同生共死,共赴国难!”
城堡的门打开了,剩余的七个将士,一个个雄赳赳的走出来。左手手持弩箭,右手拔出长刀在手。高喊一声,“风、风、风”冲向维京人。在城堡边上的维京人有些发愣,但是还是快速反应过来,拔出长刀大斧迎面来战。
此刻,天阴沉沉的,旷野上的乌云像是一团巨大黑色的棉花,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给人一种压迫感,沉重的心情正如这天气一般,慷慨赴死,说的很是豪言壮语,真正的面临的时候,内心除了这种热血的上涌,还有这种悲凉的气息。
大概会有一场暴雨吧,就让这场暴雨洗刷我们流在这异国土地上的鲜血吧。
张小净们先射出最后的弓箭,将最前边的几个维京人射倒在地,然后高举长刀,用盾牌护住身体,向前冲去,像猛虎冲进狼群一样。顿时就陷入了维京人的围攻。
尽管只有七个人,依旧分为两组,形成两个“三三阵”作战队形,和围拢而来的维京人搅合在一起,刀锋闪耀着寒光,当地的寒气逐渐笼罩,但是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
张小净觉得自己是一头野兽,饿极了的野兽,不顾一切的搏命式打法,让维京人连连后退。此刻的维京人,在攻下营盘以后,没有了刚才的锐气,本以为胜券在握,就不必再拼命了。
反倒是张小净们,又拿出了搏命的打法,竟然一时半会,把维京人打的乱了阵脚。一阵唧唧哇哇的乱叫声中,张小净们持刀乱砍,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气的那个头戴着有着尖尖角的头盔的维京人首领,哇哇大叫,他摇晃脑袋,声嘶力竭,那头上的高出头盔的尖角直指天际,十分抢眼。
他命令聚集骑兵,准备对剩余的几个西北军来一次马踏唐兵。
张小净们激战正酣,冷不防看见骑兵们挥舞着长刀,口中“呜呜”的喊叫着杀将过来,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忽然摆开架势,一人手持盾牌,迎战骑兵,吸引他的注意,等维京骑兵高高举起长刀,另一个人抓住机会,迅速朝着战马砍出一刀,战马哀鸣着倒在地上,将正在战斗的骑兵掀翻在地,正好挡住了其他骑兵的道路。
其他人也如法炮制,一共砍倒了三匹战马,顿时后边的骑兵们就没有了空间,自行践踏起来。
这是在中土就训练好的战术,只是刚才没来得及使用,而且西北军很少打这种逆风局。从来都是战术得当,局部的以多打少,很少这样以步兵对阵骑兵,把自己逼到这种绝地。
看着骑兵们乱作一团,维京人首领,集结了弓弩手,他们组成战阵,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回撤。
“不好,不要让他们跑了”,几个人缠斗住没来得及退出的骑兵,杀在一起。已经靠前的骑兵被缠斗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边战边退。张小净们死死追上,绝不放过一人。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被弩箭攻击。
但是他们想错了。
弓箭手开始射击了,完全不顾及还在战斗的骑兵,第一轮齐射,就将这些骑兵们射倒在地,然后马上准备第二轮齐射。
想不到这些维京人真是野蛮至极,居然连自己的队友都射杀。
趁着更换弓箭的这个空档,张小净喊道:“队长,我们退到城堡里。”
“快,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几个人纷纷向后退去,用盾牌护住身体,又相互掩护着,向城堡退却,城堡距离很近,几乎说是近在咫尺,但此刻仿佛远在天涯,因为第二轮齐射来了。
“噗”、“噗”,那是弓箭射入身体,发出的沉闷的声音,有人中箭了。
箭如雨下,维京人的弩箭势大力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