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压着。哥紧锁双眉拿开手,转身扯过身边的羊皮,卷起来,慢慢的将那人放平,将卷起的羊皮塞在那人头下:“看好他,我下山一趟。”
“哥,这么深的雪,能下山吗?你不要命?”听哥说要下山,我急得大声嚷道。
“他出血过多,需要喝些红糖水。”
“红糖?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下山也未必买得到。”
哥扯过一张羊皮盖在那人身上,慢慢站起来:“已经两天了,如果今天他还醒不过来,就真的没救了。”
“哥,他本来就没命。”
哥将腰间的牛皮绳解开,重新把羊皮袍子收拢,用绳子扎紧。他走近他的铺边,翻出草垫子,摸出一个小包塞进怀里,往外走。我紧跟在哥身后,洞外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哥扶着洞门迟疑在那。
“这天,你怎么下山?”哥仰望着大雪纷飞的天空,长叹一声。一股寒风卷着雪花贯进洞里。我打了个寒颤,双手把哥拉进来,关上厚重的洞门。
哥焦虑的在洞中打着转,不停地走来走去,转来转去。他突然弯腰在洞角边抓了一把什么东西放在手里拨弄着。我低头一看,这不是春上在那片桃园里摘回来的桃油么。
“快,烧水。把这东西放进去煮水,喂他喝。”
我杵在那“有用么?”
哥没理我,弯腰抓了一大把桃油丢进瓦盆里,提取火堆边的水壶将壶里热水倒进盆里,双手在水里面搓来搓去,淘来淘去。
“这是在哪儿弄的?”
“你忘记了?这不是春上我们去北山打猎,走迷了方向,不知怎的走进了一片桃林里。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