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事情办的怎么样？”

“只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钱没要回来。”

“山上的土匪耍赖？”

“倒不是土匪耍赖。钱都落了蒋八的手。是他耍赖，都被他黑了。”

“那土匪头子对这事有个什么说法？”

“叫人把蒋八打了一顿，嘴里的牙打掉了，叫他跟我结账。蒋八在他面前也信誓旦旦的说跟我结账。你想，他既然呑了这钱，他会吐出来吗？”

“绑了他。”

“绑他人有什么用？这事还得从长计议。钱之外，可能还会有事情发生。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法子。”

“既然山上的土匪头子是个明理的人，那可以找他帮忙要，帮忙整治他。”

“这钱即便要不回来，也不能为这事上山去找他帮这个忙。”

“为什么？”

“土匪就是土匪。跟他无亲无故，这次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再去找他，就是自讨没趣。再说，千万不能跟这种人有瓜葛。睡吧！我实在是累了，困了。睡一晚，明天再接着想法子。”

“人呢？”

“来了来了。”

“一愣头青将一个酒壶咚的一声放在柜台上说道：“给我打3斤酒，要上好的。”

“好的，你稍等。”黄掌柜提起酒壶，转身去打酒。

年轻人提过黄掌柜放在柜台上的酒壶转身就走。

“哎，哎，哎，你还没付钱呢！”黄掌柜从柜台里伸着手嚷道。

愣头青似乎没听见似的，大步往外走去。黄掌柜从里面冲出来，一把拽住他：“酒钱，你还没付酒钱。”

愣头青用力的甩掉他的手，偏过头：“记账上。”

“我认得你是谁呀？不赊，不赊。”黄掌柜说着，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酒壶。

“老子喝你的酒，是给你面子。松开。”

“你把酒钱付了，我自然会松开。”

这时门外进来两个打酒的人。“你们稍等，我把他的酒钱结了，就给你们打。”

愣头青可能是看着有人来了，将手松开，黄掌柜将酒壶抱到柜台上，忙着去给两位打酒。

送走二位转身，看着愣头青正抱着酒壶往嘴里灌。

黄掌柜上前，一把夺下酒壶：“规中规中矩的上好原酒，3斤，计12两银子，你付钱。”

愣头青指着酒壶：“就这酒，还想要酒钱？你这是什么酒？马尿。”说完，一把夺过黄掌柜手里的酒壶摔在地上。

黄掌柜见状，手足无措的指着他：“你、你，你，……”

“你什么你，叫你的东家出来。”

黄掌柜冲过来，抓起墙边靠着的撑门杠子往他身上打过去。愣头青闪过身，夺下他手里的撑门杠子，举杠冲进窑库，将里面装着酒的三口缸砸破。

出来又将外边一排靠墙的、装满酒的酒缸全部砸了个稀巴烂。丢下杠子，跨门扬长而去。

黄掌柜冲上去抱住他：”我怎么跟我的东家交代呀？我怎么交待呀？来人啦！”黄掌柜连哭带嚎的大声喊着。

糟坊里的伙计听着喊声，跑出来一看，铺子里的酒像河水一样的往外放着。一伙计转身跑进去大声喊道：“米师傅，米师傅，你快来出！”

米师傅出来一看：“这，这，这……”抬头一看，见黄掌柜和那人扭在一起。他跑过去：“是他砸的？”

“是他砸的。我怎么向东家交待呀？我怎么向东家交待？”黄掌柜哭着：“米师傅，我这怎么向东家交待呀！”

“妈的。你们还傻在那干嘛，给我打。”

“你敢。”愣头青扭过头说道。

米师傅上前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你这个遭天报的。你们给我打，打死他。你这条小命值不了我这些酒钱。打，往死里打。”

白玉宝被人从后街叫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懵了。

酒，从屋里往外流着。已经流到门前的池塘里。他侧垂着的双手，握紧、松开，握紧、又松开，又握紧的反复着。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愣头青，咽吞了两口口水，淡淡的说道：“把他捆起来。”

米师傅一脚蹬在地上的愣头青身上，大声道：“绑块石头，丢到池塘里去。”

白玉宝冷冷的说了句：“用不着我们这么做。”说完，踮起脚尖走进铺子里。

黄掌柜似乎这时才清醒过来，他跟着跑进铺子里：“东家、东家……”的喊着，抬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