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那里已经长出疤痕,在众多伤痕中非常的瞩目。
晚柠抽回手,子珩背过身拉好衣服,问道:“可是吓到你了?”
“我这么脆弱吗?”,晚柠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一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背过的身体转向自己,同时另一只手将他刚才穿好的衣服又拉开,自己俯身将脸凑近,仔细的观察那个异常突出的伤疤。在其他刀伤和擦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不同。
“这个箭头正是那天敌军所用,与我所中的箭是同批次生产。”
晚柠仰起头大大的眼睛像两汪泉水,望得他心底潮湿。
“疼吗?”
“不疼了。”
晚柠直起上半身,沉默着,帮他把被自己拉开的衣服穿好,随后张开双臂抱了抱他。”
两人并肩靠在桌子前,晚柠心情复杂,问道:“子珩,你可知和静公主为何会送这两样东西过来?”
“是我的错,害她必须要去土漠和亲,她送来这两样东西大概是想提醒我要心怀愧疚,要负起责任来。”
“可这件事又怎么能全怪你?决定和亲的太上皇没有责任、醉酒的将军没有责任、前来挑衅的土漠大王没有责任,吃里扒外的叛徒没有责任,怎么能全是你的责任?你也几乎要在那场战争中失去生命,你是侥幸活下来,不是其他人把生命让给你的,你无需愧疚,子珩!”
“颜颜”
子珩在感动中轻唤出她的名字,同时头猛烈的疼,眼中的她逐渐变得模糊,脚底一阵发软快要站不稳。恍惚中,他又回到了阔别已久枯黄的战场,回到了中埋伏那天,一个衣着褴褛身上布条乱飞的女孩出现在自己面前……
却看不清楚她的脸。
“醒醒……”
“子珩……快醒醒……”
“医生……”
“太医……方雄,快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