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崴了,不能动,你们用点力拉。”
上边的人七嘴八舌的回了几句好,然后开始合力慢慢的往上拉绳子,他们往上拉的同时,谢时隅也用手撑着树干往上,脚没办法动,他只能用手撑着,好在他的臂力一向很大,能撑起来。
边上的小壮帮着他往上推,一群人合力将他拉了上去,然后又合力将下边的小壮给拉了上来。
有惊无险,人救上来了。
但是谢时隅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昏过去了。
秦宇焦急的上前去扶住谢时隅,手搭在他的额头上,一片滚烫,他看向那位镇长道:“镇长,我们谢总有些发烧了。”
镇长蹲下身来,抬起手去摸了摸,道:“发烧咯,赶紧勒,来个壮实点的背起走。”
镇长发话,另一个高大雄壮的汉子上前来,秦宇一边配合着将谢时隅放到汉子背上,一边不停的道着谢。
这条道只能过一个人,路又湿滑,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走在最前面的镇长想了想,对着身后的稍瘦一些的男生道:“看他们好像是城里面来勒,说勒话我们也搞不懂,你跑快点,克看哈简老师休息咯没得,没休息勒话,请他过来看一哈嘛。”
那男生点点头,贴着镇长的边先往前去叫人。
后边的一行人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宽敞的路上了,秦宇赶紧跑上前来,时不时的探了探谢时隅的额头,烧得很厉害了。
他两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他拿出手机来准备给公司的人打电话,结果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他举着手机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半点信号,只得颓丧的将手机收起来。
一行人将人背到了镇长家去,镇长家院子养了一只土狗,听到声响就嚎个不停,直到镇长吼了一声才停了下来。
“赶紧把人放到屋头克,老婆子,打盆热水来哦,拿张干净帕子哈。”镇长一边招呼着将谢时煜放进屋里的土炕上,一边朝旁边的厨房喊道。
“来咯,来咯,热水来咯,你们出门勒时候我就开始烧起勒,早就烧好咯。”一道慈爱的声音响亮的传来,秦宇闻声看过去,土墙门后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端着一盆热水笑嘻嘻的朝这边屋子来,秦宇赶紧上前去帮忙。
他道了谢,接过老婆婆手里的盆,朝炕边去,他的手很冰,放进热水盆里再捞起帕子来,那双白白嫩嫩的手红得不行。
他给谢时隅擦着额头上的血,上边还混了些泥土,热水换了三盆,才算把谢时隅的那张脸给擦干净,煤油灯下,谢时隅的额头上有大概小拇指长的一道口子,还好不算深,只是有些渣滓卡在里面,秦宇得给他弄干净才行,不然伤口肯定要发炎。
正当他抬头要问镇长家有没有棉签时,外边响起几道急促的脚步声,镇长也朝门口走去。
秦宇听到镇长欣喜的声音喊道:“简老师,打扰您休息咯,快进来,快进来。”
很快,秦宇又听到另一个男生回道:“马伯,我还没睡,在备课呢。”
对方说的也是方言,但是那嗓音听起来就很干净,很悦耳。
对方说话的同时,秦宇也看到了那个干净声音的主人,走进来的人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也让他眼前为之惊艳了一回。
对方估计有180的身高,修长挺拔,比例完美,脚下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一条牛仔裤将那双腿拉得很长,白色的高领毛衣外边穿了一件黑色的短夹克,黑色的头发,额头前还有些碎发,一张精致的脸被衬得很白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是个纤尘不染的少年,举手投足间带着浓厚的书香气。
简期提着小药箱进来,一眼就看到一身泥,很是狼狈的秦宇,在加上那张呆愣的脸上还有些半干的泥,他也忍不住笑道:“大晚上的这是玩泥巴来了?挺有童真的啊。”
说的是普通话,秦宇能听懂对方的调侃,他被说得有些脸红起来,笑得憨憨的,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挠着头发道:“没有,没有,真是意外。”
简期朝他笑了笑,上下打量道:“你受伤了?”
秦宇闻言才想起来还有老板在呢,赶紧往旁边挪了两步,将土炕上的谢时隅露了出来,,解释道:“不,不是我,是我的老板,他为了救我,把我推上路来的时候,踩在断了的木板上,掉下去了,还好有棵树卡住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