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要喜欢他啊···我是个变态···”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喜欢谢时隅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我有什么错?”
“时隅,你在哪里?他们不让我喜欢你···我好痛···”
他的声音时高时低,情绪起伏不定,看起来很茫然,很痛苦。
简期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好痛,好痛啊。
心好痛,头也好痛啊。
谢时隅,救我。
谢时隅看着这样的简期,仿佛看到了六年前的简期,他大步走过去,蹲在简期的身边,双手拽住简期的手。
“简期,我在这里···”
谢时隅快疯了,他刚才是真的有病,为什么要这么刺激简期,他抬起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耳光。
“简期,我是时隅,我在这里。”
简期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指尖掐进了手心,谢时隅看得心都快撕裂了,他掰着简期的手,将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
“简期,看着我,我在这里,我是谢时隅啊。”他有些急切的唤着简期。
因为用力,谢时隅的手背又裂开,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简期慢慢的看向谢时隅流血的手,他一把拽住谢时隅的手,“怎么流血了?我去给你拿药箱。”
说着就要起身来去拿药箱,谢时隅看着精神有些混乱的简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有些精疲力尽的靠坐在墙边,静静的看着突然恢复平静的简期,心里五味杂陈。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忍住了想要哭的冲动。
简期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迅速找到了自己的药箱,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满地的衣裳裤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来不及管那些,又急忙走到谢时隅面前,然后有些奇怪道:“你怎么全身都湿了?淋雨了吗?”
问完他抬起头来看向谢时隅,表情微滞,问道:“你是谁?”
‘轰——’
有什么东西在谢时隅的脑子里面炸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犹如长了无数触角一般,蔓延到了全身。
“你怎么会在我家啊?”简期又问了一句,然后看向谢时隅的手,迅速打开药箱拿了消毒药水和棉签出来,一边拧酒精盖子一边道:“我先帮你消毒,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下。”
“简期。”谢时隅沙哑着嗓子,眼底的痛无处可藏。
“嗯,你认识我啊?”简期低着头一边小心的给他擦消毒药水,一边道:“我也觉得你好熟悉,我们是不是在那见过啊?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谢时隅听着简期的话,脑袋靠在墙上,仰着头,眼泪自两侧滑下。
他从来低下头来看着简期,哑声道:“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这次,你要好好的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谢——时——隅。”
简期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抬起头来,和谢时隅的那双眼睛对上,他看着谢时隅,想了想道:“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很好听。”
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去继续擦药水,谢时隅听到他说:“和我喜欢的人一样。”
谢时隅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简期听到他哭,又连忙抬起头来看向他,带着歉意道:“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我已经很小心了,对不起啊,我再轻一点,你别哭啊。”
谢时隅看着放轻了动作给他擦药水的简期,咬紧了嘴皮,将哭声压抑在了喉咙里。
简期给他处理伤口处理了多久,他就压抑着哭了多久。
替他包扎好伤口,简期收拾干净药箱,将脏的棉签和纱布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看着满地的狼藉,不好意思道:“我这太乱了,我看你好像全身都湿透了,你带没带换洗的衣裳啊?我的尺码你好像都穿不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收拾地上的凌乱。
谢时隅看着简期,已经快要疯了,彭放没有全部告诉他,他不知道简期的精神状态竟然这么差。
他刚才还那么刺激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哪会变成这样。
简期动作很利索的将地上的衣服裤子全部捡来放到了床上,有些纠结这些衣服裤子是不是都要重新洗过才行。
突然他看向还坐在地上,一直盯着他的谢时隅道:“这位···朋友,怎么还坐在地上啊,你看你全身湿透了,赶紧起来。”
他走过去拉住谢时隅的胳膊,将人带着站了起来,建议道:“要不你先脱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先躺在我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