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你这孩子,干嘛急着搬出去,婚前同居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沈蕙瞧着正在打包的时念锦,对着一旁的林晋启说道,试图让林晋启阻止时念锦。
时念锦要是搬走,她的计划就全盘泡汤。
但林晋启听后,并未说话,转身沉默的去了公司。
“沈姨,我怎么记得,我妈妈去世第二天你就住到我家来了,那时候你和我爸还没有结婚吧”
听见这话,沈蕙果断闭嘴,面色难堪的回了房间。
时念锦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转身上了阁楼。
阁楼许久没有打扫,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房间内熟悉的物品让她红了眼眶。
这间屋子里放的全是她母亲的遗物,时念锦对妈妈的感情也很复杂。
她渴望妈妈的爱,也怨恨妈妈的抛弃。
就像得不到糖的小孩子,要是有人给了她糖,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相信那人。
所以她曾经才会将沈蕙当成另一个妈妈。
妈妈的东西很少,除了几本书,便是一个精美的匣子。
她曾经想偷偷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宝贝,刚刚摸到那个匣子,就被妈妈发现,向来温柔的妈妈却一反常态狠狠打了她。
妈妈要是知道匣子落灰估计会很难过吧。
时念锦一点一点擦去匣子上的灰尘,原本牢固的锁却突然裂开,隔着二十年的时光,时念锦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本笔记本,一个极为精巧的锦囊,从此之外再无别物。
日记本里的内容,像是一封一封的家书,事无巨细的记录着关于时念锦的一切。
看着母亲娟秀的字迹,时念锦几乎能想象出,她写下这些文字时的欣喜和雀跃。
内心的最后那点怨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一直都是被妈妈爱着的小孩。
时念锦带着微笑一页一页翻看着记录,直至看到最后一页,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宝宝,原谅妈妈的自私不能陪你长大了,他已经走了太久了,妈妈得去找他,要他不许忘了我。”
最后的内容简短,字迹也不像前面的工整,纸面上带着些许泪迹,看得出来主人的痛苦。
时念锦的理智瞬间崩塌。
所有人都告诉她,妈妈死于产后抑郁症。
有一段时间她恨着自己,同样也恨着林晋启。
如今,日记上的内容,颠覆了她的认知。
一个接一个谜团将她包围住。
这个男人是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妈妈才会和林晋启结婚。
她颤抖着打开那个锦囊,里面是一块精致的玉石吊坠。
中间赫然刻着“锦”字。
时念锦将东西统统收拾好,等着霍之栩的车来接她。
她脑子一脸混乱,无法冷静的思考这些了。
“念念,怎么了。”
已经到了别墅,时念锦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霍之栩………”
时念锦紧紧的搂住霍之栩的脖子,肩膀微微颤抖。
“念念,有人欺负你了吗?”
她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霍之栩的心闷闷的疼。
“没有,进去说吧,我真的很累。”
霍之栩操控轮椅,径直上了二楼。
“怎么了念念,出什么事了?”
他的手轻轻拍着女人颤抖的背,细声安抚着她。
“霍之栩,我怕我是阻止妈妈幸福的凶手。”
时念锦将今天的事情简要的说给了霍之栩听,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慌乱
“霍之栩,我怕妈妈是因为怀了我,才不得不嫁给林晋启。”
如果是这样,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念念,你别乱想,我帮你去查好吗?”
他的怀抱,温暖,带着些让人心安的味道,时念锦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了。
“好,霍之栩,你陪我去一趟,我妈妈从小长大的家吧。”
时念锦突然想起来,上次护工的话,外婆念念不忘的事情,会和这事有关吗?
别墅小楼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常年无人居住,墙体外围爬山虎密密麻麻的生长,荒凉,败落。
别墅依然是记忆里的模样,只是没有了主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二人仔细的探寻一番,但一无所获。
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