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面对他天真无邪的面容,桑知心里纵有泼天的怒气也消散了,一言不发的扯着他回了瑞王府书房。
“娘子怎么不理我?”伯允之委屈巴巴。
桑知转身取了墙上的戒尺:“把手伸出来!”
第十九章
“不要打手心,娘子……打手心好疼的。”伯允之害怕极了,分明是泫然欲泣的样子,却还是在桑知的注视下伸直了双手。
他一双眸子蓄着泪光,无害的像只鹿儿。
桑知面上故作强硬,心却早已软得一塌糊涂。
她竟是下不去手了。
轻叹了声,桑知还是决定以理服人:“你知不知道,那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
伯允之乖巧的点点头:“知道,是真男人才能去的地方。”
……
强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冲上头顶,桑知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谁同你说的?!”
“是伯坤,还有……”伯允之的语气明显有些瑟缩,“还有蔡镶。”
桑知恼怒的瞪他一眼:“你究竟是信他们,还是信我?”
伯允之煞有其事的连连应声:“他们哪有娘子好,允之自然是全听娘子的。”
“那好。”桑知的气顺了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一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弟,你不能再同他们来往。”
“好,允之都听娘子的。”他讨巧的模样可爱极了。
桑知气消了,这才同他讲起道理来:“你只是想找人玩皮影,并不需要去温香楼,可他们想玩的游戏只能去温香楼,花的银子却要算在你头上,这是在欺负你,懂吗?”
“允之懂了,往后再不理会他们了。”伯允之靠在桑知肩上蹭蹭撒娇,软糯糯道,“娘子不气了,我们回房睡觉了,好不好?”
床上,伯允之困得睁不开眼,仍是固执的伸出右手:“娘子,拉手睡。”
桑知伸出手,与之十指相扣,伯允之总算满意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还未大亮,婢女玉衿匆忙来报:“王妃娘娘,出事了,皇上急召您进宫!”
避免吵醒伯允之,桑知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去了隔壁梳洗装扮。
踏上马车之时,身后传来风行急匆匆的声音:“王爷,鞋!把鞋穿上!”
回眸望去,伯允之赤着脚追了出来:“娘子等等允之,我同你一起去!谁也不能欺负你!”
心头蓦的一暖,桑知温柔笑笑:“你先把鞋穿好。”
勤政殿。
二人赶到殿外时,正听见南阳王在向恒帝告状:“皇上,自古男人哪有死守着一个女人的道理?”
“坤儿与蔡镶不过是带瑞王去了趟温香楼消遣,便被打得下不来床!”
“此女悍极妒极,非能安室之人!”
中义候在一旁附和道:“皇上,听闻昨日瑞王妃怒气冲冲的将瑞王带回书房,还取了家法对瑞王动手!”
“可怜瑞王他……不知人心险恶,只能将这些苦痛都咽进肚子里。”
恒帝心疼伯允之,盛怒之下摔了手中的折子:“真是放肆!”
何总管深深看了眼桑知,躬身进了勤政殿:“皇上,瑞王与王妃来了。”
不多时,桑知在何总管的示意下缓步走进殿内,恒帝脸色铁青的望着她,一双眸子之锐利胜似刀剑。
“儿臣参见父皇。”
“臣媳参见父皇。”
恒帝视桑知如无物,转头温柔的望向伯允之:“儿啊,昨日回去后她有没有动手打你,只管跟父皇说,别怕,父皇为你做主!”
第二十章
伯允之气鼓鼓的回道:“父皇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娘子只会待我好,才不会打我。”
“这……”见伯允之竟是极为袒护桑知,恒帝一时不知作何表示。
安阳王率先回过神来:“皇上,纵使王妃昨日未对王爷动手,但硬闯温香楼是不争事实。”
“敢问有此蛮横儿媳,皇室颜面何存?!瑞王颜面何存?!”
“还有坤儿与蔡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只能由下人抬回去,请皇上还臣与中义候一个公道。”
中义候连声附和:“请皇上还臣与安阳王一个公道!”
恒帝攒着眉沉思片刻:“来人,瑞王妃嫉妒成性,行为无状,杖二十以儆效尤!”
桑知已然看明白了,恒帝罚她,是为了安抚两位老臣。
是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