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儿子的套路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伯允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有法子治他这懒病。”
只见伯允之好整以暇的望着桑望舒:“往后要吃饭,要睡觉,要喝水必须自己叫人,不走路就扔地上,等他待不住了,自己便会走了。”
桑知紧张的咽了咽唾沫:“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孩子。”
伯允之轻飘飘的扫她一眼:“严父方能出好子。”
自他下令后,桑华宫的宫人纷纷严格执行。
薛氏心疼坏了规矩,也被伯允之调出了宫去。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桑望舒的“傻病”便被治好了。
“母皇,抱抱儿臣!”
听着桑望舒奶声奶气的撒娇,桑知暗暗对伯允之竖起大拇哥。
后者很是受用的勾起唇角,一把将桑望舒提溜到身旁坐下:“有没有点眼力见儿?你母皇肚子都这样大了,不方便抱你。”
桑望舒瘪着嘴,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伯允之淡淡扫他一眼:“掉一滴泪少一块点心。”
望着孩子瞬间恢复如常的面容,桑知连连咂舌,果然儿子还得他老子治啊!
岁月静好的日子被邺国一封急书打破。
听闻恒帝病重卧床的消息,桑知终于恍然大悟,两年前恒帝许伯允之一座城池之时,惠贵妃为何瞬时眼泛泪光。
想来此病并非急症,而是旧疾,惠贵妃也知内情。
大皇子伯迟然与六皇子伯燕青轮流在龙床前尽孝,据说就连从不露面的三皇子也已在归家途中。
伯允之的面色苍白,桑知有些担忧,毕竟恒帝对他的宠爱有目共睹。
至亲离世的痛周,她能感同身受。
酝酿了良久,桑知终是吐出一句:“你回一趟邺国吧,倘若有把握保证望舒的安全,将他一同带去也无妨。”
“除了满月宴那日,这孩子三年未见祖父祖母,老人在这个时候,当是极其挂念亲情的。”
思及此,桑知暗暗轻叹一声,她走上女帝这条路,伯允之又执意与她相守,注定会有许多为难的时候。
伯允之定定凝着她,眼中闪过晶莹的光:“在回邺国前,我要给大皇兄备一份礼。”
第六十八章
自伯允之一封书信送往邺国皇宫后,恒帝在病中立下储君,将皇位传给六皇子伯燕青。
桑知虽不知他做了什么,却为他这份隐忍与城府所叹服。
在这个关头报昔日之仇,无异于将伯迟然的希望与前程尽数抹杀,可谓是杀人诛心。
都城郊外,伯允之叫停了马车,在桑知隆起的小腹上印下一吻:“你身子不便,就送到这吧,我会在你临盆前赶回来,照顾好自己。”
目送桑望舒随父远赴邺国,桑知眼中一热,抬手一抹,竟是不自觉落下了泪来。
十日后,桑知收到伯允之送回桑国的书信,上面写着他们已平安抵达邺国,还是太子伯燕青亲自带兵接入京都的。
尽管每隔三日都会有报平安的书信快马加鞭送来,桑知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魂魄都缺了一块。
离别之时,方才真切感受到伯允之与孩子已经占据了她生命的大半。
桑知站在城楼上眺望天际,凝着那抹红日没入山的边际,心中思念着夫君与孩子。
而此时与之遥遥相隔的伯允之,正负手立于京都城楼之上,旁边立着一道淡黄色的身影。
“五皇兄如今已在桑国扎根,可曾想过完成先祖遗愿,一统天下?”伯燕青开口看似笑谈,话语中却有着无尽的深意。
伯允之淡淡开口:“你爱过谁吗?”
伯燕青微微一怔:“爱?与爱何干?孤宠爱侧妃是独一份,却不会为她袖手天下。”
“等你爱过,便明白我的答案是什么。”伯允之眸光悠远,“爱便是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在金雕玉砌的皇宫也好,在辛苦耕作的乡间也罢。”
“有她在地方,便是心安之处,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
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恒帝十分疼爱桑望舒。
每每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孩子在何处。
若非怕过了病气,真恨不得将桑望舒养在自己殿中。
趁着恒帝才睡去,桑望舒跑出金龙殿在后宫胡乱晃悠。
他走路慢慢悠悠十分稳当,奈何小门转角处蓦的蹿出一道身影将他撞到在地。
“大,大胆!你是何人!”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