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战,是霍腾取胜的唯一机会。
虽然知道会有多少敌人,但中世纪的城堡特色,就是无论敌人有多少,只要守住城堡自身,堵住各种出口,那么敌人就得从哪来回哪去。
毕竟,在单一时间的接触面上,永远在人数和地形上处于劣势,他的军队再多,却无法在城堡面前展开,那和没有一样。
所以,霍腾放弃了自己麾下骑士们的骑马作战能力,专注于训练骑士们的步战格斗与在城墙上的进退一致技能。
“听着,擦亮你们的眼睛和耳朵,一旦有敌人攀爬城墙,那就立即聚集起来,送他下地狱。”霍腾如是对这群年轻的骑士耳提面命。
实际上,在城堡上守城时,多数情况下不需要让士兵们严格按照数学分割站立。在城墙交战时,只需要几个骑士与十几个军士和二三十个弓箭手,守一排成墙就够够的。敌人不可能均匀登城强攻,在敌人登城之前,有点是办法搞坏他们的云梯。
除了骑士的步战格斗之外,如何摧毁敌人的云梯、如何迅速消灭敌人在云梯上的攀爬者、如何使用金汁、如何谨慎使用檑木等作战科目,霍腾都像是个老妈子一样,拉着士兵们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就连附近的农民民兵,也在霍腾督促下参与进来。
“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我却好像什么也不会似的,只好招待您啊。”哥廷根堡的顶层,女伯爵康诺莎优雅的接待来自修道院的夏拉夫人。
夏拉夫人则表情略微发白的打趣道:“不要开玩笑,女士。如果你也什么都不会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废人?”
康诺莎也是端庄的笑着附和,两个女人虚情假意的互相周旋。
其实,康诺莎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安抚贵族之外,她也和霍腾一样,坚定了抵抗的信心。尤其是在参观霍腾指挥军队不断演戏训练的时候,她也意识到只要军队众志成城,在冬天守住城堡不丢并非完全不可能。
而夏拉夫人则是心事重重,但却轻易不告诉别人。
寒暄了一小会,康诺莎实在是忙的离不开,她抱歉的起身,急急忙忙接见下一批地方贵族,商谈出钱征召对方服兵役。
那边的夏拉夫人,也是趁侍女不注意,悄悄带着女仆骑马离开哥廷根堡,跑向霍腾训练士兵们的场地。
“夏拉夫人?”
霍腾听到来客的名字,不禁惊讶出声。
这女人在这个时候,不赶快跑回南锡的伯爵领地里逍遥自在,找霍腾干什么?
难不成是准备在临走的时候,拉个垫背的?
当霍腾来到夏拉夫人身边时,她穿着宽松的裙子,身边只有俩侍女陪伴。
“女士?”
夏拉夫人一听到霍腾的声音,急忙回头。
她的表情憔悴,两只眼睛赫然多了些黑眼圈。
“女士,你最近这是怎么了?”霍腾出于礼貌的询问。
谁知道夏拉夫人却是一个粉拳锤在霍腾胸口,嗔怒道:“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还能是现在这副模样?”
霍腾顿时一愣,然后一拍脑壳大吃一惊。
他想起来了。
曾经,夏拉夫人拉着他的手,抚摸过夏拉夫人平坦的肚皮,称她已经怀孕。但霍腾记得当时她的肚皮还很平坦,而且表情很沉静便没有管,还以为是夏拉夫人在唬人。
谁知道
“没错,和你想的一样。我不小心中招了。”夏拉夫人无奈的抚摸着肚子。
她的丈夫安德里亚斯已经是几乎不能生育的年纪,她还没有想好如何欺骗过去。
但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信徒,不会堕胎。
况且,此时也没有安全堕胎的技术。
“这...那你为什么不赶紧回家?”霍腾责怪着,让侍女带夏拉夫人回到南锡附近的领地。
夏拉夫人则甩手拒绝,她盯着霍腾,恳切的说:“让我回去,那你也得跟我一起回去。你还是个牧师,可以离开哥廷根的。我不能允许我的孩子失去父亲。即便它们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
前情提要,即便是正规的合法夫妻,但如果不能印证孩童的父母是亲生的,或者说它就是母亲偷情的产物,那么它也是私生子无疑。
而夏拉夫人,早就知道霍腾的才能。
她想带霍腾回去担任自己的宫相,治理国土。
这不比在哥廷根这样的边境地区安全而且幸福?
走?
“不,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霍腾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