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结盟形成铁桶,民众却不这么想。民众只会发现,封建黑恶势力联合成了一道铁幕,将他们‘被迫偷奸耍滑’赢得的喘息空间挤压的越来越窄。
萨克森公国并不是特别富裕的地方,主要仰仗北海之间的贸易补充不足。那些森林密布的地方,实则颇为贫瘠,开荒都难。他们又没有霍腾的重犁牛耕技术,只能在被锁死的社会发展空间面前碰壁。
于是,每年都会暴发的抗税斗争,今年也不例外。
或者说,全国上下年年都是如此。若是在东方古国,这种混乱的社会简直不配称之为治理,但在欧洲,这种情况都属于正常。
但萨克森公国所不同的是,公爵老爷没钱了!
伯纳德?比隆,自从去年出兵入侵弗里斯兰(荷兰)地区开始,秋冬集结三千兵马征讨哥廷根,兵败城下;次年春沿着德国东北部的易北河与瓦克尼茨河,维修、新建前进堡垒和教区,压迫当地的斯拉夫部族;夏天筹备南征威胁图林根公国的帝国议会,屯兵于南部边境的戈斯拉尔、韦尼格罗德、哈尔伯施塔特;秋天则还要准备一支完全的大军,借护送歌蒂斯迪乌入哥廷根之名,将霍腾的势力一举荡清。
仔细一盘算,从去年开始,本就不富裕,又穷又刁的萨克森公国赫然是每个季度都在用兵,时时刻刻不停。中世纪骑士每年40-45天的战争期,其实就已经明示了他们一年最多打一场战争,其他时间还得回去从事生产。
在伯纳德的大笔一挥下,萨克森公国艰难积攒的财富与粮食迅速在战争中消耗一空。
当他准备再次开征苛捐杂税,筹备大军的时候,不只是自耕农不乐意,佃农绝望,奴隶累死,甚至各地的伯爵、子爵都在上书,希望伯纳德不要如此疯狂。
再打下去,大家就真的疲倦而死了。
在各地贵族老爷的私下串联和默许下,抗税斗争迅速的从吵闹与殴打,进化为数百暴民与公爵派遣的狗官和管家们展开肉搏战。打着打着,反抗收税的暴民团伙日渐增多和壮大,他们的目标开始有了全新的方向。
他们希望伯纳德?比隆赶紧滚下台来,换一个清净老实的人上去。
这个事情解决起来很简单,可老伯纳德是个犟人,他不允许自己白白把女儿歌蒂斯迪乌从修道院里接出来,却是送给了霍腾。
那不是白瞎了一份宝贵的继承权吗?
于是在这样的坚持中,伯纳德和属下的贵族们爆发了激烈的骂战。
据传说,在首府吕讷堡,帕德博恩伯爵瓦尔,当面驳斥伯纳德的愚蠢行为,而被恼羞成怒的公爵大人抓起来,扔进了监狱。
而在很久之前,确切来说是几个月之前,帕德博恩的伯爵夫人,赛琳娜女士还特地跑到哥廷根,劝解康诺莎接受投降。
显而易见的是,赛琳娜夫人和康诺莎的关系还可以。
所以,在瓦尔被抓进监狱以后,慌了神的赛琳娜夫人,竟然跑到霍腾这里恳求霍腾能出言相助。
“女士,你疯了吧?倘若我为瓦尔伯爵发言,恐怕明天他就可能意外死于裙;6!”!687,四!687;::3”6”壹”;:3,伍:狱中了。伯纳德公爵视我如眼中钉啊。”
面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赛琳娜夫人,霍腾却显得兴致缺缺。
昨晚上刚被琼丝压榨过,结果后半夜康诺莎却派女仆要他去日常的偷情马厩那里私会,导致霍腾一晚上都在操劳忙碌之中度过。
伯爵大人也真切的意识到,为什么男人会逐渐有了别的爱好。
因为上床总是容易从乐趣变成负担啊。
赛琳娜夫人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正砸吧着嘴,回忆昨晚上的床间情事,她只是慌作一团:“那可怎么办?瓦尔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不能倒啊!”
夫妻感情,有但只有一点点。
最重要的还是家族利益。赛琳娜夫人害怕瓦尔一倒,帕德博恩伯国就要落入其他人手中。
霍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帕德博恩伯国,就位于哥廷根的西北方。也是本时代的德意志比较著名的城市之一。与明登、不莱梅这样的名城齐名。
要不要尝试挑唆帕德博恩伯国背叛伯纳德呢?
霍腾在心底里暗中盘算。
思来想去,霍腾决定冒险一试。
所以他冲懵懂无知的赛琳娜女士露出恶魔的笑容:“要不我还是试一试吧。我这就修书一封,请您代为转交给吕讷堡的伯纳德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