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下这种近似于唠家常的会议。
大家坐定,虽然不知道为何科隆大主教会屈尊降驾,跑到西欧维尔,但总之肯定是有事。
看乐子就好。
主教会议开始,首先便是各个教区的主教出来诉苦。
谁手下的神父眼中匮乏,谁新接纳的有神品神父竟然连拉丁文都不会念,哪哪的乡村邪教又出来了,谁谁辖区里野兽人祸害了墓地等等。
主教们畅所欲言,提出了许多问题,也归纳了一些解决办法。
赫里伯特敏锐的建议:“治理乡村邪教,首先要发挥好我们的医生,多培养医学神父。”
事实上,乡村邪教的蔓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农民对疾病的担忧。就好似人们恐惧于未知,而教会提供墓地安葬服务,使其能安心一样,这些都是教会在现实意义上提供的社会服务。这些服务才是教会能够广泛存在的基石。而并非是躲在教堂里天天念经。
只有真正实操过政务的人才清楚。
“话虽如此,每年能从修道院里毕业两三个学识扎实的学生就不错了。像霍腾那样,又懂神学、拉丁文,又能上马打仗的,真心没几个啊。”主教们纷纷抱怨。
在大多数教区都形同虚设的年代,基本上主教也只能管好自己修道院所在的城市或村镇附近,其他地方好不好纯靠运气。
这时,赫里伯特安排好的主教突然拍案而起:“要我说,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的某位国王,以29岁的年纪娶了13岁的女孩不说,更涉嫌近亲结婚,其与这位13岁女孩有着四代的血缘关系,无论是旧法典固定的四代,还是新法典确信的七代,都属严重的违背!西法兰克国王罗贝尔,要娶和自己间隔两代的寡妇都被开除教籍,那我们这某位国王呢?”
好家伙,这虽然未具体指名,却也是直戳各主教的内心。
四代,恰好卡在一个可,也不可的血缘关系上。
终于明白原来赫里伯特的目的,竟然是在此发起对国王陛下近亲结婚谴责的主教们都显得踌躇不定。
“我个裙:6!””687,四;687;::3!6”壹”;!3!伍”人认为,既然对西法兰克国王都能实施绝罚,我们也应该审慎调查这位未具名国王的违法行为。绝不允许近亲结婚!前罗马时代的荒淫往事,那些哥哥与表妹结婚,儿子和继母续娶的荒唐事绝对不能再次发生。”赫里伯特顿时站起,如同一杆旗帜,号召起了主教们的责任心。
一起谴责吧,这事有点牵强。
不一起上吧,人家好歹是大主教,这群小主教哪得罪的起。
经过一番粗糙的讨论,西欧维尔主教会议通过了一项重要决议,一致谴责国王康拉德近亲结婚的可怕行径。
想必康拉德要为他忽视赫里伯特这位老臣,而付出代价了。
“谴责?谴责顶个屁用?”
在吕讷堡,被痛打的老伯纳德正在审阅他的地产报告,最近几个月,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地产能收多少粮食,可以提供多少战士与盔甲。
多积粮,多备甲。
在萨克森的南方已经传来了一阵阵令人不安的信号,伯纳德确信自己必须这样做。
而他的新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迪特马尔,这会才十几岁的一个孩子,竟然组织了一批主教和贵族,要在吕讷堡召开会议,一致谴责霍腾在迎接迎亲队伍时的暴行。
具体的理由是,由于霍腾在‘迎亲’时击伤、杀害众多护送骑士,造成了极大的人员损失,按照日耳曼人的习惯法,霍腾应该给予赔偿。每个死伤骑士至少不得标价20金?
在迪特马尔看来,这样的主教联名谴责,对同样出身于教会的霍腾应该有效。
这样,就可以逼迫霍腾出一大笔赔偿金,交给被害者家族。就算霍腾不给,也能挑起双方的矛盾,防止霍腾渗透到萨克森公国来。
“父亲!我的想法不只是在这样。”热血上头的迪特马尔,将自己的本意娓娓道来。
这涉及到了日耳曼人的习惯法,与罗马法不同,习惯法中有大量的人身赔偿条款。按照死人的等级不同,要给予不同层次的赔偿金。庶人、骑士各有定价。
反正只要脸皮厚,什么谴责说不出口?
老伯纳德稍微思索,突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你霍腾不是出身教会,自我标榜文明可靠吗?
这下就给你一个全体谴责,让你的好名声上多几个黑疤,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