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随着这种堡垒化而固定成制度,形成尾大不掉的武士权贵阶层,导致西欧各国的中央集权普遍拉胯。
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
奥托大帝猛男出世,左边暴打马扎尔人,右边驱逐维京人,类似的军役命令近些年仅有奥托三世生前带着一些军队去意大利驻扎。
霍腾觉得,布伦这是在诈自己,哂笑:“在新千年的第一个开头,就发布这样的命令,康拉德不觉得丢人,我想各公爵与主教都嫌弃吧。”
简单的说,你不要脸,别人还要脸呢。
区区一些斯拉夫部落骚扰,就想让皇帝拖着公爵伯爵们去边境上拓荒,你当这是过家家啊。
“我只是听说有这回事,到底成不成...到时候再说吧。看比赛,看比赛。”布伦自己也觉得不太有可行性,挥舞着手将这些烦恼抛之脑后。
霍腾也微笑着转过身,望着贝恩堡女爵在赛场上大展身手。
贵族的成年教育一般在7-14岁,有寄居在上级贵族组织的小私教班、教会的修道院学校,或送隔壁有名望邻居的家中培养这几个方式。
由于除了修道院之外不存在任何成体系的教育模式,子嗣的教育就全都看老师的水平。
一般而言,皇帝、公爵,会组织一批精英贵族的子嗣,和自己的孩子一起上私教班,请全国著名的主教、学者、军事家来私人授课,课本主要是几个世纪以前的罗马文学家、诗人,或者战略学书籍,语言毋庸置疑就是拉丁文。
次一点的,就往修道院、地方名人那里送,教出什么样子看命。
譬如霍腾领地南边的邻居,富尔达修道院的主教。这位主教就以指挥军队打仗很强而出名,他多次参与皇帝南征意大利的战争,之所以把敌对教宗约翰关在他手上,就是因为那是他战场上的战俘。
这位著名的军事主教,也是许多有志于打仗的贵族家庭,塞孩子过去学习的好去处。而且富尔达修道院里,还保存着罗马帝国时的军事典籍《论战略》的拉丁文印本,极其稀有。
你问为啥他作为主教,打仗这么牛?
因为人家就是当完兵之后,转去教会里的,属于文武双全型人才。
吉米?瓦拉贝拉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斯拉夫屠夫,以敢打猛冲出名,他教出来的女儿,确实有几把刷子。
而吉米本人,则骑乘着一匹雄壮的母马,挥舞着战剑与敌人搏杀,她的肩膀和胳膊健壮,比柔弱的康诺莎还要粗一圈,保证她能矫健的战斗。
“她很骁勇,足以上战场了。”布伦倒也不吝啬他的赞美,“只是出身不高,还不如梅泽堡的那家审时度势。”
吉米的父亲,迈森藩侯国的埃卡德一世,甚至那位富尔达主教,都是年轻时参加军队的普通贵族青年,在边境上与马扎尔人、斯拉夫人打的头破血流。只是埃卡德一世与他父亲很快发家崛起,而其余几位的日子都没那么平步青云。
“嘿,我爷爷也是。”霍腾的表情冷淡了几分。
老施耐德?博文登,也是跟随奥托大帝去边境上保卫国家,与马扎尔人战斗的军人。
在那个时代,大规模发动平民参加战役属于常有的事。可在多个文档的记载里,证明在当时的环境下,这样仓促召集的平民军队仅仅有挥舞武器的能力,无论是面对维京人,还是面对马扎尔人,都属于任人屠宰的羔羊,属实丢了很多次脸。
正因如此,当时才更倾向于调集服兵役的贵族与平民,在边境上、河流边到处修城堡,打防守战。
“额...我爷爷也是。”布伦稍微尴尬的笑了笑,略过话题,“我们都是成长于奥托大帝时代的家族,我觉得不妨把话题说的更开放一点。我建议我们两家做一个口头君子协定,当老头子找我麻烦的时候,你帮我。当你有麻烦的时候,我来帮你。”
霍腾勾了勾舌头。
这不还是来找安慰,顺带坑霍腾的嘛。
和布伦瑞克领守望相助,哥廷根除了被拖进萨克森内战以外,有啥好处?
霍腾左右扫视,试图找个借口叉开话题。
就在这时,在旁旁观了一中午骑士格斗的劳拉小姐不高兴了,怎么还没轮到我?
她敲打催促侍从们为她披挂上扎甲,然后拿起一柄长矛闯破栅栏,骄傲的以行军步伐杀入竞技会场。
体重两吨的白金色半人马耀武扬威的进入战场时,令所有骑士都无法挪开视线,所有战马都胆怯而后退,臣服于强者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