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迁移到另一个流域。

距离波兹南近七百里的波兰东部的维斯瓦河流域，人口相比广袤森林不算少，旁边是各种林中部落可以补充人口，并且基督化的不多，距离德意志较为偏远，可以自成一体。这里的上游是小波兰克拉科夫，下游也有一座不错的小城市，在此时它还寂寂无名，但本身已经颇有起色。

这座城市叫华沙。

霍腾计划着闪击波兰，彻底帮助恩尼尔达拿下波兰的统治权，然后任命恩尼尔达的弟弟尼斯基为波兰宰相，自己幕后操纵的时候，也在寻找着可以帮自己镇守后方的角色。

不能再让长公主和康诺莎就这样蹲在家里，霍腾自己都不放心。

可以一次两次，但不能一直不管，培养一个也行。

他派人前往了富尔达修道院寻找前任老将留下的书记，据说那是他从意大利远征时带回来的收养者。富尔达人也很少见到他，如果他时常露面的话，说不定霍腾还没有机会拿下富尔达伯国。

去富尔达伯国寻找伯爵继承者的，正是卡塞尔伯国的执政官韦勒。

他的父亲是埃施韦格的主教兼任执政，而他自己已经在卡塞尔伯国做了两年。这两年来，韦勒的提升很大，在哥廷根国也小有名气。许多人都认为，韦勒三年到五年以内是要加封卡塞尔主教，在教会系统里继续爬升的。

官僚与教会不分家嘛。韦勒肯定会成为一个大国执政。

韦勒到富尔达后，经过多方打探，确信修道院里的那个孩子的确是老伯爵的养子后，才正式以迎接继承者的态度和礼仪，到修道院里向主持请教。

看到韦勒态度诚恳，主持院长才转头去寻找躲在修道院的书院里编写文抄的那人。

当他走入教堂，战战兢兢的收起呼吸。

因为在书房里的那位孩子，抖动着他洁白如雪的雁形翅膀，正伏在岸前快笔疾书。

天使？

不，他当然不是天使。

在本时代，天使的外形普遍长的非常对不起观众。譬如霍腾的家徽，黑白六翼天使，其实就是六个翅膀环绕的一个脑袋。外形更像是风火轮。

因此长着翅膀的人，和天使并不等价。

“安洁萝，老伯爵的继承者希望你前往哥廷根。看起来他对你挺看重，要去吗？”主持低声的告诉他伯爵的要求。

安洁萝撩起棕金的曲发，奇怪的回头，长长的睫毛颤动，宛如动人的少女：“可以拒绝吗？”

“我想...公爵的命令通常都带有强制性。”主持无奈的摇头。

于是，安洁萝困扰的收起自己的书袋，用长袍把翅膀裹了起来，才来到韦勒面前。

这是一个胖嘟嘟的，裹着长袍的年轻孩子，分不清男女，大约16岁年纪，自述名字叫‘安洁萝’。

韦勒精心考教了几番圣经与作战条令，他回答的头头是道，甚至超过韦勒自己的知识。

于是再三确认后，韦勒才带着他回到哥廷根。

这孩子除了清秀的不像男孩，胖嘟嘟的，也没啥缺点。

霍腾仔细看了看，感觉很合适，于是跟旁边的人说：“先带他在修道院里找份事情做。派他去管理修道院的宿舍与图书馆吧，看他的成色如何，尤其是要让他把富尔达伯爵留下的远征回忆录拿出来。子承父业，若是培养出色，就把富尔达伯国交给他来管理。”

按照霍腾的预想，他如果成色不错，自然很快就会崭露头角。打仗很依赖管理，能管理千军万马的将军，自然也能管好几百人的宿舍，与几千本书的图书馆。

若连几百人的宿舍都拿捏不下，那便没有培养的意思了。

这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弯腰微微鞠躬，也不言语，但琥珀色的眼神里对霍腾那句‘子承父业’似乎十分认同。

他转身跟着修道院主事离去。

霍腾写完了发给帕德博恩伯爵老瓦尔的书信，互相道安好后，准备起身揉揉眼睛。

然后他就意外发现，那孩子站过的地方，多了几根羽毛。

拿起来仔细一看，是白羽。

回过神来，狄瓦娜天使露出无辜的大眼睛，她可不是白羽，不要污蔑人家。

“奇怪，风吹进来的？换毛期？”霍腾倒没多想，随手把羽毛放在椅子上，却没发现，富尔达来的孩子走过的地方，好像不只一根羽毛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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