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戟,但更喜欢用铁柄敲烂波兰骑士的脑壳的劳拉小姐率领着半人马骑士们,如犁地机一般破开波兰人的进攻线。
狄瓦娜天使也发出撕裂般的尖角,扑杀向波兰的领军将领。
牛头怪们在驯兽师的鞭挞下,脱离队伍开始殴打爆杀波兰人。
诸骑士在大骑士的领队下开始不着甲冲锋。
波兰军的士气很快崩溃见底,只剩下几个碎裂的小团块在输死抵抗。
终于,血战中的波兰军队溃散而去。
波列斯拉夫也不吝惜自己的人力,发现自己连超长枪团都从不开后,及时壮士断腕,抛弃大部分的军队逃向远方。
“是我没有预料到啊。”面对残尸遍地,惨败而去的波兰军团,霍腾咀嚼许久,只能如此摇头感慨。
谁是波列斯拉夫?
波兰的君主。
如何称呼他?
勇敢者。
不拘泥于任何的进攻形式,战无常形,既可以化身为极其无赖的流氓可汗,也能把自己装点成颇具骑士风度的谦谦君子。会对自己的邻国无耻偷袭,也会在外交上争取自己不可获得的利益。
纵观他的一生,打的败仗往往都是受限于粮草与补给,而每一次胜利都取决于他神奇的脑洞,以及精准而贪婪,如狼吻般致命的一击。
霍腾摸了摸脖子,他差点就要被这头恶狼给咬断脖子了。
指挥着步卒们继续追杀波兰骑兵,将坠马的骑士与失去同伴的战马牵回,阿德莱布惊险刺激的抚摸着脑门:“好险啊。如果不是我们装载武器的马车和装盔甲的马车不在一起行动,恐怕我们今年都得准备见上帝了。”
按照行军法,手无寸铁的士兵就是肉靶子。因此拖拽武器的骡车与扛盔甲的驴车有前有后,次第有序,才算保住这场胜利。
但尽管如此,哥廷根军仍然遭遇了较大的伤亡。
完全没有披甲的超长枪团溃散了不只一个二百人队,导致最终的伤亡数据冲破五百五十人,其中为数不少的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领抚恤粮了。重装军士作为战场中坚,虽然没有崩溃但损伤的反而更让霍腾心疼。哥廷根步行骑士稍好一些,他们的武艺非凡,大多只是挂彩,在反追杀的时候很是利索。
而说到骑士方面的伤亡,霍腾只是扫了一眼,就发现自己今年是甭想存钱了。
哥廷根骑士自从跟随霍腾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大规模的伏击,在悍不畏死的情况下几乎和同样不着甲的波兰骑士,拼杀到血肉崩裂。
至少两百名骑士倒下了。
弓箭手、弩手、辎重营,到处都有损伤,这支正丁八千,辎重与徭役营里放着三四千人的精壮军团,一下子就死了数百人,伤了近千人,这是一场胜利,但说不上好的胜利。
双方的损失都极其巨大,波兰人光是丢下的战马肉眼可见就超过了三四千匹。
战死沙场的波兰骑士恐怕不下千人。这些人一定都是波列斯拉夫部族中的精华部分,不然如何跟随他在森林灌木里吃糠咽菜。
可是很快,结果恐怕与预期还有些差别。
负责去审查俘虏的杰弗里带回了令人麻爪的消息:“公爵,我们在格尔利茨东北侧抓到一群为波列斯拉夫提供粮食、物资以及情报的波兰商人。根据他们供述,参与袭击的部族半数都是西南各部落的。由于恩尼尔达和尼斯基逃到了扎龙堡,这些城市与部落都像墙头草一样倒向波列斯拉夫。于是部落军队被强行带走,商人们也被迫供给他物资...”
说这话,杰弗里自己都不信,所以他改口又说:“看起来我们杀的都是原先支持我们的主力军。现在,他们恐怕会更坚定的站在波兰大公那一边。”
霍腾听罢,对波列斯拉夫的无耻有了更新一步的认识。
“没关系。墙头草就像野草,割去一层还会再长出来一层。关键的是不要让墙塌了。”霍腾眺望着格尔利茨的集市,低声道:“把恩尼尔达和以利亚带到包岑,由波兰国家大主教拉迪姆?戈登为王子以利亚加冕为国王。”
这
这合乎礼法吗?
周围的骑士都有些头晕。
拉迪姆?戈登,目前是迈森主教,而非波兰的国家大主教;以利亚,不但没有王子的身份,甚至是众所周知的私生子,流淌着霍腾的血。
以利亚称王并不合法。
他才三岁。
霍腾露出恶龙般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手下们:“波列斯拉夫想对我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