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雇佣军中的权威。
看着摔成泥巴的队友,维京人战战兢兢,但士气反而高昂起来。
维京人喜欢跟着大佬走。
艾斯特丽很努力的把大部分维京人带到卢宾城,这里的人已经跑得不剩几个,只留下一座荒废的小镇。
艾斯特丽在小镇门口,集合自己的人马训话:“所有人都听着,不许进城居住。我也会以身作则,睡在盐碱地与泥巴地上。”
她咬紧嘴唇,握紧斩剑。
她知道,自己不能进城,会变成突出的诱饵。但要控制军纪,让所有人都不进去,也是一门难题。
艾斯特丽想起了霍腾是如何驱赶军团,为自己效力的。奖赏、惩罚、褒奖、判刑,连骑士们也无法免罪。但这些对她自己来说,却缺乏可行性。她没有那个权威,也没有一以贯之的纪律。
拿起铁皮喇叭,艾斯特丽沉吟片刻,向等待解释的维京人道:“我知道很多人想躺在舒适的床上,想有温暖的篝火和热汤。然而,我们的敌人可不这么想。斯温在等着我们,他看到火光,就知道我们的方位;他一定会像三年前那样,如狡猾的蛇一般咬住我们的血肉,一口也不丢。”
维京人们有些骚动。大头兵们仍然不乐意。
有房子不住,想让我们累死?
艾斯特丽突然灵光一现。
火光?
那我先把镇子烧了,不就行了?
她干脆拿起火把,扔向废弃的市镇,再劝说维京人:“把这里伪装成我们劫掠过的样子,让斯温毫无顾忌的前行。等他吃痛了,才知道金发奥拉夫的女儿早已不是幼稚的模样。我保证,击败斯温后的劫掠,我只拿走一半。”
普通的大头兵哪有那么多的战略眼光,但小镇都烧了,吃苦耐劳的维京人只好认命的坐到盐碱地里,看着稀稀疏疏的盐湖,盘算着捡点珍贵的盐巴做饭吃。
这正是波列斯拉夫所看到的,卢宾城被焚毁一空,还飘摇着黑烟的景象。
“霍腾的恶狗们把这里劫掠一空,撤退收缩回弗罗茨瓦夫了。”波列斯拉夫开始下判断。
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将军,看到这一幕就都会明白。
波兰人也是如此。看到卢宾城已经毁灭,他们瞬间散漫起来,憋起的一股劲都泄了。连行军队列都来不及整理,一个个一边走,一边瘫倒在路边。为了与丹麦人配合,火冒三丈的波兰人可是连夜行军才渡河赶到的卢宾。
恰好就在此时,躺在盐碱地旁的草丛里,维京人都支棱起了耳朵。他们用北欧常见的鸟鸣声,互相传递着消息。
在这鬼地方睡了一天一夜,终于看到点肉腥了。
他们最擅长这样的突袭战。
唯一的问题是,大家原本准备和斯温国王对砍的,结果等来的却是一群说着波兰语的本地穷佬。
那还说什么?并肩子上!
当波兰人路过草丛,准备到盐湖里捞盐做饭的时候,草丛里突然说起挪威语,一群维京人飞奔出来,冲垮了波兰人的主力兵团。
一群林中人、农民和奴隶组成的步兵团。
步兵的崩溃,倒卷向骑士们。波兰骑士老爷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丹麦人伏击自己。
许多人大脑太过发达,竟然误以为丹麦王国已经背叛了双方的盟约,而怒吼着诸如‘斯温你妈死了’之类的粗话,带着自己的部属快马开溜。
打赢了是国家的,打输了可是自己的。
分崩离析的波兰军团撒开腿狂奔,一群维京人可追不上。他们只能看着被俘虏的一两千奴隶,以及好多好多的波兰军后勤物资陷入沉默。
小麦也是宝,盐巴也是肉啊。
只能将就一下,把这些大车带走了。
艾斯特丽与她的挪威部署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完成了一常中世纪史上十分罕见的奇袭大战。以三四千名维京人,于盐湖、盐碱地与草丛中爆杀行军中的波兰军一万多人。
上一次这样的战斗,还得是958年,卢森堡伯爵齐格飞与丹麦盟军大战萨克森伯国军的历史。在当时,正是老伯纳德公爵的父亲,作为齐格飞的侍卫,带着一群丹麦维京人在沼泽里匍匐一天一夜,接着奇袭萨克森伯国军的本阵,阵斩真正的比隆家族老大与儿子,这才有资格入替比隆家的继承人,和寡妇结婚,完成人生的转折。
当时完成传奇奇袭战的人,是今日霍腾的岳父的老爹;当时奇袭战的主将,是霍腾的盟友;当时被奇袭的父子,是奥托大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