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战、侥幸心态,抱着自己那点破烂货死活不丢。每个队伍都被分配任务,要在撤退时的不同路段丢弃财物,吸引波兰人的追逐,正因此,霍腾容不得任何人松懈。
好在这是带了好几年的队伍,五十夫长们表示自己可以接受诱敌深入的军令。
霍腾很欣慰。
好在这次是波兰基督军扮演波兰王军,让他们抢劫放火那是百分百乐意的。对两边来说都不算高难度动作。
因此,一场好戏就此在丹麦军队面前上演。
半夜时分,丹麦人再次尝试渡河,但是在弩手的弩矢攒射下纷纷变成了落水王八,于是维京人彻底死心,开始蹲在河对岸等待转机。
很快,转折就来了。
恩尼尔达将军队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她信任,也信任她的核心队伍,来自劳希茨、波兹南等地区,以及虔信基督教的这些,合计一千多骑,作为主力。比较动摇的则远远的派遣去守卫本营。
这天傍晚,恩尼尔达的骑兵队伍一边敲着锅碗瓢盆,一边挂满旗帜,快马飞奔向霍腾的营地。
营地里早就准备好的战士们一起敲打锅碗瓢盆,制造出金铁交鸣、罐子砸碎的交响乐。
营地被骑马撞破,毛毯遭到战马践踏,火把被抛掷在不重要的角落。
哥廷根军队一边敲打着锣鼓,一边向营地外走去;波兰军队挥舞着剑盾,向军营里走来。双方还算默契,虽然有不少冲突,波兰人想拿一些生活用品,但都不是难题。奴隶们被逼迫发出惨叫,很快又在鞭打与驱赶中真的惨叫不停。
霍腾在离开军营时,与恩尼尔达热情相拥。
“这下,换你来俘虏我了。”霍腾笑道。
恩尼尔达则嗔怒的抚摸着肚子:“你儿子在我手上,赶紧束手就擒。”
霍腾随即大笑,骑上马远去。
恩尼尔达则举着波列斯拉夫的旗帜,在河边奔跑了半夜,才拉着骑兵队伍撤走。
“波兰王旗,是波兰旗帜!”丹麦人奔走相告,没想到转这来的这么快。
丹麦王斯温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他站在船上,亲自观察了整场的偷营大戏。
箭矢攒射、盔甲叮当作响、刀枪相交、血流遍地,战马来回奔驰,惨叫声一刻不停。足足看了半夜,看到月亮都睡过去,看到哥廷根军营连燃烧的火焰都快要熄灭,烟灰覆盖住了半个船舱,斯温才谨慎的下令,派遣一队勇士上去看看。
清晨,勇士们才捂着根本藏不住的,鼓鼓囊囊的衣服,回来惊喜的汇报:“萨克森的霍腾战败了!他带着军队跑了,营地里到处都是粮食、财宝,还有阵线毛毯扎营用的铁钉...波兰人好像紧追不舍,一直在往西南方去了,路上也撒满了财物,还有牛马驴骡到处跑,天哪,简直是...”
斯温突然一挥手,阻止他们继续说话。
“不管是不是真波兰人,霍腾这都是想诱我深入的陷阱,我不吃这个亏。传我命令,任何人只能捡拾营地里的财物,不得擅自向西追击。”
无论是不是伏击,斯温都不会追上去。
离开河流,丹麦人的军队就是一堆没马的靶子,可经不起那些骑兵折腾。
这时,卢宾盐湖附近的战事也来到了让艾斯特丽焦头烂额的阶段。
波兰骑兵威力非凡,哪怕是在伏击中丢弃了大量奴隶、战丁、后勤物资与驽马,对于维京人来说,波兰军都实在有些太难以招架。
“放火!放火!”
在旷野上狂奔的波兰骑兵飞奔着扔出火把,试图点燃这里的草丛,让维京人从中滚出来。
已经重新恢复组织度的波兰骑士恼羞成怒,不把里面的匪寇清除掉誓不罢休。
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结果的艾斯特丽,带着维京人退守到盐湖附近,在稀疏的草丛和湖边忍耐着呛人的烟火。
“不能再等了,再烧下去,烟就会呛死我们的。”瓦兰吉卫队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我要组织一批敢死队,骑波兰人的马出去冲杀一番。谁敢一起去?”艾斯特丽感觉再不反击,就要憋屈死在这里了,于是在队伍里征募敢死队,准备开始决死突击。
波兰人留下了一千多匹马,艾斯特丽本以为找几百个有胆色的战士冲击一番就算了,没想到报名的汉子竟然多到连驴子和骡马都不够用。
一千多骑兵在盐湖边临时组建起来,没有任何组织,只有维京人常用的联络信号,也就是一阵阵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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